“那一行结伴的共有五人,我并不认识他们，可是如今那五人已接连死亡。”惊蛰斗篷下的面容无人可窥，却是皱着眉和寒彻骨说话的。
“他们的死亡时间和死亡人数，分别是十天前那左边第一个，二十五天前，夜半熟睡死亡，左边第二个与第三个，在十天前，路上结伴行走之突兀自爆而亡。”
“剩下两人，一个在五天前落水溺亡，另一人在三天前，无故动手用剑伤其他人，伤者原是筑基期，如今丹田气海被废。这最后一人，如今正被关在他们衍一仙宗的地牢之中。”
寒彻骨越听也越是像惊蛰一样皱起了眉，认真看着留影石里面的场景。
只是简单碰面，惊蛰猜测和林回夏有关系，也立不住脚。哪怕惊蛰和寒彻骨知道这些都是林回夏做的，可别人来看这些，只会觉得非要捕风捉影给他扣锅。
“如果只是这两个的话，你不会给我传消息，说已经抓到了他作恶的证据。后面是更严重的？”
寒彻骨如果今天只是这两幕的话，惊蛰这稳妥的性格，不可能说是抓到了证据。
惊蛰轻微嗯了一声。
“你继续看，我说与你听。”
留影石在惊蛰操控之下，继续放着下一个场景。
中间留影石播放的影像，又有五名如今已身亡的衍一仙宗弟子，都蹭和林回夏至少有过照面。惊蛰和之前一样，说了他们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更古怪了。
单独被惊蛰留影石放出来的场景里，寒彻骨看着里面出现的面孔，一些自己在作为林回舟的时候，有见过、但是并不熟悉的面孔。
一边是记忆之中鲜活的生命，虽然周璟只是偶尔在山上见过他们的面孔，与他们并不熟悉，但是他的记忆之中，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然后，耳边惊蛰诉说着他们的死亡方式，和死亡时间。
这是一种过去、现在、生命、死亡的切割。就像是深夜做梦，醒来看见一面镜子破裂成无数的碎片一样的不真切感。
“这太荒缪了。”
“这里面出现的，皆是修士，有哪个修士在自家的宗门，会溺亡？会意外跌入山崖折命？会突然咳嗽不休急剧咳血而死？还有那个一看就特别古怪的自爆身亡......”
寒彻骨声音因着怒火，简直就像带来冰渣子一样。
惊蛰沉默着。
说完这一番话，寒彻骨反倒是又叹了一口气。
留影石因为寒彻骨说着话，停下了播动。惊蛰安静听着寒彻骨说的话，一言不发。
明知道他们死于林回夏手上，却只能继续见他们陨落，因为不知道林回夏的手段，惊蛰救不了他们。他心中亦有愧疚感。
哪怕这些人与他并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