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臻简单道过谢后,古尔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个年轻男人始终把路臻当成很小的少年,对于他几个月前只身到达这里,和图父子从来不曾打听他的来历。
毕竟这么点年纪一个人出门在外,肯定会有些不想和外人说的缘由。
“没事。”路臻说。
他只是生气而已。
气得想像小时候一样,不管不顾光脚蹬在萧野的脸上。
看他被别的女人挽着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送走了古尔斯,路臻烧了一壶开水。
这里所有家庭中的配置都很简陋,不过路臻并不在意。
没两分钟烧水壶就咕嘟咕嘟冒起热气来,路臻还有些出神,并没有动作。
直到楼梯里传来一些响动。
路臻头都没回,一边关了火一边说:“辛巴,你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了。”
不过辛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过来蹭蹭他请求原谅。
路臻回头。
看清楚这屋里的情景时,表情木楞了好几秒。
转而看着站在边上的辛巴,不敢置信地问:“你这算是没让你主子出一分聘礼就娶了个媳妇儿回来,外带孩子都省了,而且还是四个?”
此时这间不足二十平的房间里,除了辛巴,还多出了一只雪豹,外加四只奶豹子。
大小就和萧野当初把辛巴带回来的时候差不多。
辛巴和雪豹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很快路臻就察觉不对了。
“受伤了?”路臻皱眉问。
他看向那只雪豹的前脚,似乎伤得不轻,星星点点的血迹沾在白灰相间的毛发上。辛巴绕着路臻转了一圈,路臻知道它想让自己帮忙。
路臻拍了拍辛巴的头,看向盯着自己的雪豹。
野兽毕竟是野兽,野性难驯,尤其是在受伤的前提下。
在确认雪豹并没有伤人的意图后,路臻弯腰捞起一只蹭着自己脚踝的小奶豹,走过去在雪豹的面前蹲下来。
路臻查看清楚后,眉头越皱越紧。
他察觉到了变异生物的气息。
“你们在哪儿受伤的?”路臻问辛巴。
辛巴朝着窗外嚎了一声。
路臻转头往窗外看过去,是延岚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