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简直无语。他还从没碰过一个女人,想听他和别人的房事呢。皇帝觉得她这脸皮咋就这么厚,自个儿真是及不上她。
“别人的事儿朕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就说第一回吧,是跟皇后吧,当时您什么感觉?”
“沈知薇!”皇帝有点恼了,搁她腰上的手往下滑去,照着她的屁股轻拍两下。
“怎么了,不就问问嘛。是不是不大愉快啊,瞧把您气的。”
皇帝无语抚额。不过仔细一想头一回确实不大慡利。两个生手都没经验,忙活半天一身汗也没成。不过就是那一晚有的安阳吧,因为那一次的不愉快,皇帝后来很长时间没碰皇后,再后来皇后有孕生子去世,一切来得太快。
他的头一次婚姻,就跟打仗似的,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了。他现在甚至有些想不起皇后的长相,有时看着安阳就会想,这孩子跟她母亲像吗?
想到这些他有些失神,知薇见他半天不答,以为他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也就不打扰他,只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来回地划拉。
皇帝本来觉得挺舒服,慢慢的觉出不对来了,身体的反应蹭一下从骨头fèng里钻出来,他立马止住了知薇的手:“行了,别折腾朕了,明知不行还玩这些,当真要叫朕难受死吗?”
“您要是真难受……”知薇想了想,“要不翻个牌子吧。”
“这话什么意思?”
“宫里女人多,您随便挑一个吧,我不吃醋。”
不吃醋是假的,不过是考验考验他罢了。
知薇说了这话心里也直擂鼓,不知他会怎么说。万一他就坡下驴真找别人去了,她可就亏大了。女人怎么都这么作死,动不动就要考验另一半,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
于是她立马后悔了,眨巴着眼睛盯着皇帝瞧。皇帝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轻咳两下道:“嗯,这个提议倒是可行。这么晚了牌子也别翻了,朕自个儿去她们宫里得了。宫里如今好几处殿阁在修葺,她们都挤到一块儿住去了。朕一晚上可以跑几家,先去良妃那儿,再找宣妃,再然后去哪儿,容朕想想。人太多,朕一时有些记不起来。”
知薇气得捶他一下,咬牙道:“成,您去吧,省得有人半夜跟我抢被子,我一个人睡一床,舒坦。”
“能舒坦才怪,醋坛子打翻流一地,搞不好要流一夜。回头朕回来一瞧,那两眼睛肿的都不能看,万一哭死过去还得宣太医,麻烦,太麻烦。”
知薇这才发现,论不要脸的程度,她这个现代人还斗不过皇帝一个古人。太失败了!
“谁说我吃醋来着,哪有这么小气?”
“没有?下午朕不过看书耽搁了一下,回来时就见你一个人坐着发愣。肯定是误会朕了。这会儿朕要敢去别人那儿,明儿这日子就不必过了。搞不好你连夜收拾包袱卷儿,偷偷跑出宫去了。”
知薇不好意思地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我还是宫女,也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了。您要不开个恩,赏我二十两银子如何?”
“银子没有,板子倒有二十下,你要不要?”
“您可真是无情,秦常在都走了,您还不许我……”
知薇突然住口,表情有些尴尬。果然是high大发了,一时不察戳了皇帝的软肋。头戴绿帽子啊,多丢人的事儿,皇帝肯定要恼了。
她紧张地盯着对方瞧,结果皇帝神色如常,一脸的不在意:“那样的,朕连脸都没记住,跑了就跑了吧。”
“真的,您不追究吗?”
“朕觉得宫里人太多,住得太憋曲,走掉些更好。要不过些日子再放些人出去,女人太多不成事儿,整天吵吵嚷嚷的。”
“您可真大方,本来我们都猜您肯定要派兵呢。”
“派什么兵,那是用来行军打仗保一方平安的。劳师动众只为一个女人,不值当。”
“我记得您从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嘛,有一阵儿还老招她进宫说话来着儿,那时我们都以为,她肯定要晋位了,没想到……”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去年吧,端午前的一段日子。那时她刚进宫没几个月,您一边叫了她好几回。”
皇帝盯着帷幔看了半天:“朕一个月未必翻一回牌子,真见她那也是几个月一两回,怎么你们都记得这般清楚,倒比朕自个儿还要明白。平日里闲得无聊,宫里的女子都记这些事?”
“那是自然。您也说了无聊啊,一个两个巴巴地等着您过去,可您老不过去,可不就只能聊这些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