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选宫。”
悄无声息的带着徐缺,两个人直接从后花园的角门里去了神选宫。
夜里钟晋将脸埋在司蛮的秀发里,闻着那清香味,才哑着嗓子说道:“若是听到什么流言千万别当真。”
“流言?”
司蛮翻了个身:“可是陛下宠幸几位美人的流言?”
“嗯。”
“臣妾才不听呢,臣妾知道陛下可是夜夜歇在臣妾这儿,怎会宠幸别人呢。”
钟晋见司蛮一脸坚定的模样,不由得闷笑脸上,没说自己便是歇在神选宫也不妨碍他招幸,他可不想让她忧思过度,妨碍到腹中的胎儿。
手下意识的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兰香今天的大胆让钟晋蓦然察觉到,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芳儿这般合乎心意的,哪怕是曲嬷嬷亲自出宫挑选的人,进了皇宫这样的繁华地,也会勾起不该有的野望。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怀里的女人最单纯。
眼睑微微阖上,明明刚刚还没有睡意,此时闻着司蛮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只觉得脑子都清明舒适了。
不知为何,明明用的是同一个玉瓶里的香丸,他问道的味道就是没有司蛮身上的味道好闻,难不成这香丸还挑人不成?
“芳儿。”
就在司蛮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钟晋又开口了。
“嗯?”
司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如今你也是昭容了,可要告知家中父亲?”钟晋还记得,曲嬷嬷介绍司蛮时只说她母亲早亡,家中只留下一老父,还有兄弟。
司蛮瞬间清醒了,她没有说话,身子却僵硬了。
“嗯?”钟晋察觉到了司蛮的不对劲:“怎么了?”
司蛮猛地将自己缩进钟晋的怀里,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沾湿了钟晋的中衣。
“哭什么?”钟晋有些好笑的伸手捋捋她的头发。
司蛮摇摇头,瓮声瓮气:“虽说陛下有心,可臣妾却不愿此时回去告知父亲。”她哽咽着:“或许陛下会说臣妾不孝,可臣妾的命之所以会如此的苦闷,也皆是拜父亲所赐,否则的话,臣妾又何必走上进宫这条路。”
钟晋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可愿同朕说说?”
“陛下答应臣妾,知晓了不会生气才行。”
“朕答应你。”
司蛮依旧不肯抬头,只将脸埋着:“臣妾的父亲乃是一秀才,以前对臣妾也是极好的,只是……”司蛮将曹知礼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甚至带上了恶意揣测,狠狠的黑了一把沈家和费举人:“若不是那二人苦苦逼迫,若不是爹经不住诱·惑,臣妾又何必为了三十两银子,而将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