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这一觉睡的舒坦,徐缺这一喊就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还有些茫然,随即就摸到手里一片滑腻的肌肤,然后就猛地醒了神,他低头,就看见睡在自己怀里的姑娘,她闭着眼,嘴有些肿,被子盖在他们二人的身上,只露出耷拉在他胸前的一只手,那只手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还有他咬出的牙印。
只看了那微红的痕迹,钟晋就忍不住的呼吸窒了窒。
年轻的男人晨起的时候总是经不住撩拨的。
哪怕这会儿怀里的女人还睡着,他都被自己的回忆给撩拨的有点难受。
钟晋从被子里伸出手,想把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给推醒,却不想这样的举动恰好将被子拉开,露出她的肩膀,只见白嫩的肩膀上青紫一片,可见昨夜他的孟浪。
钟晋:“……”
算了,还是不喊了吧。
他轻轻的将胳膊抽出来,掀开被子撩开帐子:“声音小些,她还在睡。”
徐缺:“……是。”
回答的声音都被吓得有些迟疑了。
他倒是想抬头朝帐子里看一眼呢,可一想到自家陛下的性子,又连忙敛眉,不再往里看。
徐缺一招手,服侍钟晋穿衣的宫女就赶紧进来了,手脚麻利又悄无声息的给钟晋穿上衣裳,然后又有下一波宫女进来服侍钟晋洗漱,等洗漱完了,专门梳头的太监进来给钟晋梳头,然后用膳,最后戴上冠冕,临走前,钟晋忍不住的撩开帐子看了一眼。
只见司蛮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莫名从心底涌起一抹满足感,钟晋乐呵呵的去上朝了。
今天的陛下心情也很好呢!
站在下面的臣子们下了朝后,不由自主的开始交头接耳,唯独左右两相自从上次闹崩了后就有点看对方不顺眼,下了朝只和自己这一派的人寒暄了几句,就被徐缺派人拦了下来,说陛下有请。
谢之安怀里抱着玉圭,林进容微微眯着眼睛。
哪怕这会儿这小耳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也不想和对方说一句话。
很快,徐缺从里面出来,请他们俩进去。
钟晋这会儿正在看着一本折子,折子上写的是渭水河堤一事。
渭水远在千里之外,年年决堤年年修,光钟晋上台这一年,这已经是第二次上折子了,而上次修河堤钟晋拨了五十万两银子,可一年过去,如今居然还要修,所以钟晋原本很好的心情,这会儿就有点不好了。
“五十万两银子,朕都能造个城池了,你们却连一个河堤都修不好?”
钟晋忍不住的开喷:“说是废物都是好的,至少废物不浪费粮食。”
谢之安轻咳一声。
拢右的知府是他的门客,算是谢家一派的,如今被钟晋这般骂,就好似骂他一样,所以脸色很是不好。
“陛下,渭水湍急,就算修好了,春汛之后也容易冲垮,所以这渭水河堤才要年年修。”谢之安自然是要为门客说情的。
钟晋目光沉沉的看着谢之安:“谢相是把朕当成朕的兄长了?当真以为朕不知晓渭水的情况?你可别忘了,朕曾经的封地是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