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完了,又觉得自己刚刚是感觉错了。
前院整整检查了两天,才将家里的奴仆都检查了一遍,除了方婆子,还有两个洒扫上的婆子也有了这个病,据说她们之前仗着方婆子的男人不管她,去方婆子家里强吃强喝,由此染了病。
第三天,方婆子去了庄子上做事的男人也带着二房一家老小回来了。
大夫把了脉,除了小闺女,其它人都染了这个病,方婆子的男人急的红了眼睛,差点没把方婆子打死,方婆子得知有了这个病的人生下的孩子天生带这个病,顿时就像个疯子似的笑了。
她一口一个‘报应’的喊着,那个男人也一脸颓然。
因为这个事,扬州城其他的人也知晓了这几天巡盐御史府中发生的事,尤其在得知这种病传染的情况下,其它人家里也开始排查。
扬州知府家里也跟风排查。
没想到奴仆身上没查出来,却从后院的一个侍妾身上查出了这个病。
那侍妾刚刚进了知府大儿子的后院,还没来得及睡就被查出来了,当天就被绑起来关了柴房。
扬州知府钱明封立刻写了封感谢信给林如海,一边又让夫人给司蛮下了请柬,一个月后是知府家嫡出的大小姐钱明月及笄的日子,请司蛮过来观礼。
司蛮手里拿着这请柬,神色有些茫然:“咱们家和知府家关系近么?”
“之前不太近。”
他们四月成婚,没几天就翻了月进了五月,天气也渐渐热了。
林如海这会儿刚洗了澡,披头散发的坐在窗口的榻上靠在软枕上看书,手边还放着茶杯糕点,那姿势要多舒服又多舒服,以至于看入了迷,回答的有点敷衍。
司蛮走过去‘啪嗒’一声,用团扇遮住了书上的字。
林如海这才抬头:“你想知道什么?”
“扬州知府家的大小姐及笄,请我去观礼,我得知道他和咱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司蛮还记得,她出嫁时给她梳头的就是扬州知府家的老夫人,她本以为关系不错,如今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司蛮抽回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风:“总不能我过去了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吧。”
林如海先是愣住,随即就想起来,如今的司蛮对这些人情往来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当初贾敏嫁入林家,他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可纵使如此,还是手把手的将这些人情关系梳理给贾敏听,而如今的司蛮,已经没有人能梳理给她听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
想到这里,林如海不由得有些自责。
只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