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呀。”陈婶颇欣慰的抹一把老泪,忙活去了。朦胧的月光透过落地的白纱,洒在城堡的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悠在室内回旋,餐桌上,一盏华丽的银烛台,发出昏黄的光。只是,两人窝在椅子里的,气氛奇怪。妖之白皙修长的指敲在桌子上,清脆极了。敲完之后,得不到某人回应,他忍不住唤了一声,“喂……你到底会不会削水果啊。”一双拖鞋凌乱散落在椅腿旁。行之若蹲在椅子上,头抵在膝盖,哀怨的望一眼妖之,死死握着一只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的苹果,狠狠削着果皮。
这架势……似乎把苹果当作某人一般在往死里头折腾。妖之不由自主地将椅子又往后挪了挪,适时的噤声。死人,下午是不是对我施催眠了。削了你……削了你削了你(碎碎念中。)“少爷回来了。”行之若一愣,蹲靠着椅子拾起了一个新苹果。“之若。”温雅的声音响起。她不理会,蹙着眉,正儿八经的削着皮,当行之天的脚步声从缓到疾,来到餐厅时,她手缝里滑下的果皮连贯着长长弯曲的垂到了椅腿上了。行之天大步向前,等看清她手上拿着的银闪闪的东西,脸都变色了,“陈婶,你怎么能把刀子给她拿着?”“小姐说她想亲手削苹果,让厨师做沙拉给你们吃。
”行之若的手徒然抖了一下,果皮断了,啪的一声垂在地上。——||陈婶她哪只耳朵听到我是要削了给他们吃的……削老鼠药还出多……行之天卷着袖子,站在她面前,脸庞笑得幸福,呐呐的说,“之若,我我来。”行之若白他一眼,他却像么看到似的,脸上的温柔似水,他蹲下身子望着她,轻轻地说,“你总是躲着我……已经有很久没正眼看我了,今儿真好……不仅下楼,还亲手为我做吃的。”他说真好的时候,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卑微的幸福。行之若有一时的恍神。
再回过神的时候,行之天已经从她手里夺走了苹果,手拙的削着。怒……行之若像是小时候一样,蹙着眉,张牙舞爪的抢着。妖之看戏似的,吮着红酒,“之天,明天我要带你妹妹出去。”行之天一愣,回头望,手举得很高,四处躲着行之若扑来的身子,“怎么,有什么紧急事非要出去?”“治疗讲究的是心态。”妖之似非似笑,“把她总关在家里毕竟不是一件好事。”行之天望着眯眼,抢着他手上苹果的之若,脸上荡起温柔且幸福的笑,“好,明天我会叫人给你们备车。
”咦……可以出门?!行之若眯眼,压住心里叫嚣着的兴奋和难以压抑地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