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放过茶杯,一言不发上楼。
他回来的时候,盛娇颐正在喝水。她渴得厉害,手又不稳,一杯里面洒了半杯,茶水顺着下巴流,领口都快湿透了。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在冷清的屋子里分外响亮。
陆英时上前,从她嘴边拿下杯子。
“大哥?”盛娇颐看看人,又看看杯子,最后决定先讨好人,于是笑嘻嘻仰头叫人,“大哥。”
薄唇轻抿,陆英时提起茶壶倒水,又将杯子送回她嘴边。
盛娇颐怔住,随即乖乖凑上去,小口吞咽。这样喝水着实费劲,到最后,她不得不扬起脖子,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兽。
终于喝完,她微笑着打量陆英时,像在等候他安排。
尖细的下巴上,还挂着先前水渍。
陆英时喉结滚动,伸手替她擦。他的休温本就碧常人低些,对于此刻热气腾腾的盛娇颐来说,更是冰凉无碧。嘶的倒吸一口气,女孩眯了眼,“好凉。”
陆英时手指不动了,不知道这句好凉是喜欢还是厌恶。
盛娇颐大脑完全失控,想起一出是一出,眼睛瞄见一截雪白,没头没尾感慨,“大哥你的手好白呀。”
似曾相识的话。
上次耳边响起时,他正在浴室自渎。
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东西,倏然冲出了土,再也埋不住。
陆英时呼吸一滞,詾膛渐渐起伏。
原来从头到尾,不过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