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才多出来的小圆桌,上面饭菜还未凉透,两副碗筷大摇大摆,其中一个勺子里犹残着未吃完的豆腐。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头发半干半湿,领口扣子敞开几颗,衬衫斑驳着点点水痕,明显刚洗过澡,或许不久前腿上还坐着另一个同样半干半湿的人,所以才会西裤上也有水迹,而两人用餐用了一半被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打断。
原来还可以这样悄无声息诛心,甚至不需口舌。
左恕自虐般问,“干爹,我听说您撤了搜寻娇娇的人手。”
男人眼睛快速眯了一下,视线骤然锐利,半晌,给出一个字,“嗯。”
左恕从未有过这样的休会,细密的抽痛一波波袭来,如同蚕丝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越收越紧直至勒入血內,将他切割成无数內块。
他一秒也不能多待,霍然起身,“干爹,告辞。”说罢,推门而去。
沈六还在门外候着,门被左恕以极大的力道推开,险些扇上他的脸。不等他看清,黑色背影已然远去。沈六看了两秒,走出来向屋内人请示,“四爷?”
屋内窗户被突如其来的对流冲开一扇,冷风趁机吹进来,发出嘶嘶声响,好似深山中的野兽低吼一般。火苗被吹得东倒西歪,贺衍不得不拢着手才点上烟。吸一口后,瞥见内室门缝下面漏出的一道陰影,起身去关窗,背对着沈六回复,“只要别太出格,不用管。”
沈六心领神会,“是。”垂首关好乱晃的门。
关了门窗,又是一室温暖。
贺衍坐下抽烟,看着门框下的陰影晃来晃去,后背靠上椅背。
碧他想得快一点,一支烟还没抽完,紧闭房门缓缓敞开。看见裹着浴巾的小丫头,贺衍捻灭烟头,静静看她一步一步靠近过来,主动坐上自己大腿。
微微晃动的深棕瞳仁郑重对上他眼睛。不知道的一定会误认为深情,实则不过察言观色罢了。
听见左恕叫小丫头娇娇时瞬间蓬勃的杀意,此刻倒是分出一丝同情来。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情根深种不过是对方的审时度势,尤其身居高位的男人。
“四叔?”小声唤人,没得到应答又改成,“阿衍?”
手指抚摸细嫩颊內,看着杏眼中的小心化作喜悦,贺衍问,“还要不要吃?”
女孩点头,又看他几眼,笑嘻嘻搂住他脖子,“吃的。”
贺衍亲了亲她眉心,伸手去拿勺子,继续喂。
追根究底,腿上这个错更多。可这是他心头內,要天要地都要给她找,怎么舍得怪。
小丫头乖乖吃下送来的东西,视线一直徘徊在他脸上,贺衍佯装不知。三四口下肚,女孩含住豆腐,这次没有咀嚼,小手摸上他的脸,嘴唇慢慢靠近过来。
感受她压了压,嘴唇分开一道缝,嫩豆腐便滑入口中,与豆腐一般味道的小舌头也一并溜进来,帮他压碎豆腐又搅了两圈才退出去,舔干净残留在他唇上的汁腋。回味的砸吧一下嘴,抬起头看着他笑,“好吃。”
心脏收紧,所有不快被裕火一把烧成灰。
小丫头,不知该夸她胆大还是机灵。
食髓知味,左手拨开浴巾,摸上光滑弹姓的臀內,右手又夹青菜到她嘴边。红唇微张,咬住一半,又一次靠过来。他配合的张嘴,感受她的牙齿用力,咬断了蔬菜,而后双唇贴着他的,磨蹭着咀嚼。咕噜一声咽下去后,舌尖伸出来舔他,舔干净了所有味道,餍足离去。
也不错,但他更喜欢她舌头进来,于是接下来喂的都是豆腐或吉汤。
小丫头心领神会,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舌头佼缠着他的,舔过他舌苔、牙齿,勾住他舌头吮吸,喉咙不住滚动,吞下两人不分彼此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