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笑:“还有排行榜?”
“算是吧,菲亚绝对排第一。她有实力、有底蕴、有智慧、有号召,谁低估她。是会吃大亏的。”血蜘蛛道:“我曾经在她旗下工作过两年,我当时代号‘整理员’,工作是为她完成她难以完成的工作。比如她和一位地方犯罪集团谈判,我需要得到这个地方犯罪集团首脑对于谈判后态度的情报。她以此先发制人。她很有趣,她从来不好奇我的身份,当时她遇见一个难题,我那时候还比较年轻,需要金钱……谁不需要钱呢?我就主动联系她,告诉她,我能处理她目前的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她没有问我的身份,她说,好,开价十万美元,问我是否接受这个报酬。我接受,完成工作后,她也没有追查追问我的身份,问我,愿意再帮她做一些事吗?两年后,我辞职,她对我说:整理者,我的大门始终向你开放。我很小心的安排了一些事,最后证明我是小人,菲亚并没有任何追查我身份的举动。”
还有这故事,于明好奇道:“目前菲亚似乎面临一个敌人,加之身体不好,内部安排的继承人两人被杀,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血蜘蛛沉思一会:“换了十年前的菲亚,谁是她的敌人,谁就完蛋。但现在嘛……我不太了解她了。科拉被杀,一定伤透了她的心。”说罢,怪异的笑了笑。
对血蜘蛛这表情,于明和西蒙感觉诡异,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科拉被谁杀的?就是你干的。
血蜘蛛道:“最后四十分钟,我们没必要谈论这些无聊的事。争权夺利,都不是我们三人的爱好……不对,于明你还是喜欢夺利的。我一直不明白,权利为什么有这么大诱惑力。”
西蒙摇头:“未必对所有人有诱惑力。”
于明不屑:“这边三人,只有我才有评价权。你们首相、总理、总统什么的,权利还比不过我们一个村长。不过这问题太敏感,我们还是抽抽烟,破坏自己身体比较好。”
西蒙突然问:“你女朋友对权利怎么看?”
“我尊重她的任何看法。”于明不想讨论这问题,曼迪丫头被老太婆召唤去了华盛顿,死老太婆肯定要打亲情牌、悲情牌外加责任牌。血蜘蛛也是,你不干脆在菲亚老太婆动手术时候来次停电,顺便把备用电源全停了。
三人对三观进行了分析、讨论,对理想进行了述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蜘蛛流露出一丝忧虑或者说恐惧。这是对死亡的无奈和恐惧,虽然很多人有勇气站立在高处,但是也有很多人没有勇气跳下去。无论古今中外,正统宗教社会道德,都是不提倡自杀的。但社会发展来看,自杀率频频升高。这些自杀者中,多数是头脑一热型,主要是青少年,因为爱情,因为被侮辱等等。还有一种属于无奈,公司破产。幸幸苦苦一辈子,一夜回到改革前。还有子女负担重的老人,以死来解脱。血蜘蛛几者都不是,他有思想,有头脑,他也有退路。但是退路意味着失去自由,被捕,拷问,审讯,接受病痛的折磨,因为他有思想,所以他判断出跳下去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理智上做出了选择,但主观上血蜘蛛仍旧没有克服临死前对死亡的恐惧。
最后十分钟,血蜘蛛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有些怕。”
于明没有回答,他们阻止过,该说的也都说了,理智上他们也认为这样的结局对血蜘蛛最好,但是从道德意义上来说,他们还劝说血蜘蛛放弃跳下去的念头。西蒙更是生出了一股悲悯之心:“还有一个选择,你被捕,我可以尝试帮助你获得自由,我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