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莉一脸老怀甚慰的点点头,弯着眼睛,笑的很像是一尊弥勒佛,“看看好,到时候看看,多看看,也可以常备点嘛。”
容光一脸沉思着终于出了门。
她陪着唐诗去医院几年的经验,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对抑郁症这个病症也算是很了解了。
大夫说,得了抑郁症的人需要家人较多的关爱和理解,以及鼓励。
大夫说,抑郁症患者其实脆弱的不是本身,而是她们的精神,以及外界的刺激。
大夫还说……
抑郁症患者似乎,性.谷欠会减少,并且很难在那事儿里面得到比较舒服和快乐的反馈。
容光不由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电梯口,仰头的瞬间看到谢娴站在那,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她这次出门是要做什么。
她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沉默的看了眼电梯指示牌。
电梯恰好到了。
也省的两个人干站在那尴尬。
这层楼上上下下加起来三十多层,两梯六户,因为是住宅楼,不少家庭里面都是和老人孩子一起住的,高峰期内电梯很紧张,上一波下去的时候人就爆满,这一波人数也不少,电梯里没站一会儿就是满身的汗。
容光和谢娴挤进去,彼此相顾无言。
旁边被家里大人抱着的小孩儿在咬自己的手指,黝黑的双瞳认认真真的盯着谢娴看,一眨不眨的,有幼童独有的纯真和澄澈。
谢娴一阵的恍惚,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多年前的容光。
那个时候的容光也那么小,软乎乎的一个糯米团子,走路都不稳,经常在垫子上摔得四仰八叉。
可小容光那时候从来都不哭,摔倒了也就是傻呵呵一笑,再重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冲向父亲的怀抱。
谢娴多看了两眼带着口罩和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被眼镜给遮住了的容光,突然开了口,说道:“光光,你现在怎么戴眼镜了,是近视了吗?”
谢娴的话一说出口,电梯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都转向了容光。
容光能感受到视线的注视,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她站在最前面,加上帽子和碎刘海挡着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从电梯钢制门上隐约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容光这才说道:“没近视,只是个护目镜罢了。”
其实也是为下一场戏里面的扮相做一个提前演习。
到时候她几乎要全素颜出镜,而且张导提前跟她沟通过,会有无数怼脸拍的死亡镜头,让容光现在就开始养养皮肤——虽然容光现在的皮肤好的就像是个拨了壳的鸡蛋一样,也没什么好养的。不过这话她还是记下了,之后都打算吃一些清淡点的东西。
谢娴自讨了个没趣,电梯还在缓慢下移,不少进不来的人都只能遗憾的等下一趟。
她没话找话,说道:“待会想吃什么?我……妈妈请你吃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