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浓和易纯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唐诗唇角嘲讽的扯了起来,说:“因为我是被陈昌平和蔡响逼出抑郁症的。”
段浓和易纯瞬间将目光转到了她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年他们逼我放弃我所有作品的署名权,我想解约,陈昌平和蔡响就勾结在一起,想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下药,捏着我把柄让我给他们卖身卖艺。他陈昌平是个什么人,你们也不用听我再跟你们科普了吧?段浓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关系在那顶着,可你们谁都不知道,是因为容光在那一直护着我。那之后我病情彻底爆发,几次自杀未遂——你们不是一直想问为什么我总不跟你们一起洗澡,手腕还一直贴着肌内效贴吗?这次我就给你们看。”
唐诗将她手腕上白色的肌内效贴布撕开,两人双眸瞬间睁大。
段浓脸上的血色更是瞬间褪尽,满脸的苍白。
那上面,是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疤痕,自手掌根部,一直蔓延到了血管消失部分的小臂。
纵横交错,满目狰狞。
“因为全都是伤痕,抹不掉,消不掉。可惜了,他俩没得逞,被队长逼退了。那之后,你们两个就顶了队长和我的缺站到了C位最前排,不是问为什么最近半年她不参加任何活动演出吗?因为她合同到期了,公司不让她上,想给她拖到毫无价值,转手卖给寰宇。”唐诗嘲讽一笑。
给段浓和易纯看完手臂,她将所有绷带又重新缠到手腕上。
只可惜肌内效贴布大多都是一次性的物品,用完了一次之后,再撕开,就没办法回黏了,松松散散的挂在手臂上,时不时的就要往下掉。
唐诗习以为常的给另外一段掖了进去,从前肌内效贴补是个贵重物品,她一年四季都得带着,买不太起,容光就把一部分钱给她,也抽不太出来买太多,只能省着。
一边整理,唐诗一边说,“她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自己去找到了长公主剧组,只能自己挣扎出一条路来。她面试过程你们两个不也是早就知道的吗?跟着一群群演在那争位置,还嘲讽她不自量力,等碰壁了自己就回来……这些话,你们都忘了?”
她没忘。
段浓嘴唇动了动,却无话可说。
当时容光从群星走的时候,她们听了蔡响和陈昌平的,全都只以为容光是想要背叛组合,想要去探一下影视圈儿,甚至抛弃掉她们的舞台,也想去跟别人争那个机会。
却没人想到她居然是一步步被逼到那程度去的。
唐诗注意到了她们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