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褚妃梁道:“当然是如实说。”
段浓一顿,嘴里叼着筷子,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从你那破嘴里说不了我什么好话。”
“如是说就算是说不出什么好话?”褚妃梁嗤笑一声。
旋即她说道:“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适合干演员这行。偶尔兴趣来了想客串一下找找刺激,体验一下生活可以,但你这个性子,沉淀不下来打磨角色,对拍戏这事儿从来都没有一个敬畏感,迟早会翻车,你真想等到你被全网骂的时候才知道后悔?那时候就晚了。”褚妃梁也没给段浓多少面子,见她这态度,也没了说闹的心思。
她顿了顿,冷冷的说道:“跟你说好听的话的时候,你听了吗?说有用吗?既然说好听的没用,我干什么还要跟你说好听的。”
段浓面对褚妃梁的时候总有点怯场,不怎么敢反驳。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非得凶一凶才肯听话。
但偏偏褚妃梁一向是个面冷心也冷的人,别提给她说软话了,不刺激死她都算是她法外开恩。
也是因为这个,段浓一向怕她,都不太敢正面跟她说话。
她比褚肆月还可怕,起码褚肆月心情好的时候,她还能作威作福一段时间,毕竟褚肆月和她岁数差得多,什么也都让着她。
但褚妃梁没比她大太多啊,什么都做得出来,小时候揍她揍的最多的也是褚妃梁。
段浓心有余悸的想。
可刚才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思,又让她现在憋屈的整个人都觉得有点冒火。
她气的把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红着眼眶,仗着褚妃梁现在也够不着她,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那你就别管我,谁求着你管我了!我用得着你管我吗!”
“浓浓。”容光皱了皱眉,看不太过眼,低声训斥了一句。
其实按照段浓和褚妃梁这情分看,整个剧组,除了褚妃梁之外,就没有人能管得住段浓了。
她先前听王璐洁曾经说过,褚妃梁对于段浓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类似于长辈一样的存在,说是看着她长大的都不为过。
她们两家住得近,段浓小时候家里没人,只有保姆一个人在家里带她,时间久了对小朋友成长也不太好。
保姆就听主人家的吩咐,每天会带着段浓到褚家去遛弯,因为褚家奶奶喜欢小朋友,早年更是为了褚家两个姐妹修了儿童心理学的硕士学位,在这方面很是个专家,特别知道怎么对付小孩子。
更何况,段浓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的,又白白胖胖,带过去给老人家解闷都是好的。
如果褚妃梁都没那个资格,那……她自己就更没那个资格,也就更没那个必要了。
更何况褚妃梁还是受了段浓父母的嘱托才过来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