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们两个待会不要太用力,要把握着力道,不然以后的打戏就会完全没有进步空间,显得后继无力。”张南川交代了两句,开始给她们讲解了起来,说道:“温眸虽然本能还在,但是毕竟身上还有内伤,短时间内都得好好养着,打这一场纯属是硬撑,加上被下了药,所以力道也得放小。”
这里是容光着重要发挥的点。
褚妃梁笑着点点头,说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怎么感觉我要演出来的效果,是一只在逗老鼠的猫呢?”
还是一只已经将小老鼠牢牢地攥在了手里,却偏要恶作剧的吓唬她,看着她急的团团转,自己却越逗越高兴的,一只特别恶劣的猫。
张南川看她一眼,乐了,“这比喻你也没说错。”
褚妃梁也跟着一笑,耸了耸肩。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自己掂量着来,注意,小褚一定要演出那种居高临下,不把温眸当成一回事的,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感觉,容光不一样,你要表现出温眸当时的单纯、挣扎、以及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威胁感的敌意。”张南川最后看了一眼本子,示意道具布场,给主演留空间。
“你说了这么多……”褚妃梁挑挑眉,看了一眼容光,忽然笑了:“我怎么听着,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张南川一窒。
容光一愣,反应过来褚妃梁说的是什么之后,也跟着笑了,眼睛弯弯的。
张南川无语了一会儿,低头仔细研究了一下剧本,说道:“……这叫欲擒故纵!”
这词儿用的十分不恰当,张南川说完,自己都翻了个白眼儿。
“去,躺下。”褚妃梁指了指前面已经准备完善的大床,顺手揭开了床上的被子。
容光左右看看,屋里点了不少蜡烛,光线昏黄却炙热,白白添了不少的朦胧的暧昧。
她点了点头,也没迟疑,将被子拉到腰际,半坐在了床上。
戏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醒过来的温眸手上端着侍女沏的茶,正在慢慢的喝。
只是侍女大概也是为了揣摩上意,私自和主管串通好,在里面加了点能让人浑身没力气的药粉——毕竟先前副将说过,温眸很强,甚至让姬嬴受了伤。
温眸察觉到了味道不对,但是她毕竟失忆了,想不起来那股味道是什么。
加上送她茶水的人,也只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因此温眸只是问了一句,就把水喝了下去。
等她觉得不对,开始软哒哒的向后面倒下去的时候,姬嬴也就该进屋了。
容光顺势躺下。
温眸看着身着常服走进屋里的褚妃梁,满脸的警惕于戒备,声音略显嘶哑,咬牙切齿的说道:“卑鄙。”
姬嬴挑了挑眉,却并没有直接走到温眸身边,而是将有些跃动的蜡烛挑了挑,拿着金剪刀慢悠悠的靠近到了窗边,只居高临下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