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他吐了敖渊一手。
一阵的兵荒马乱过后,顾宴生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看着站在窗边,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季老。
“殿下这又是……”季老试探性的问。
顾宴生双眼含泪,还总觉得阵阵的反胃,说道:“您先去给窗子给我打开……闷死了,全都是那股子鱼腥味。”
季老闻言慢吞吞的给顾宴生打开了窗户。
顾宴生这才趴到了床边,喘了几口气说,“太难了。”
季老竖起耳朵。
“您快去跟、跟陛下说说,我不用顿顿母鸡汤水煮鱼了……”顾宴生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现在听见鱼和鸡就想哭,你看看我这个眼泪……”
病号餐都没有这么清淡的。
就连菜都是白开水煮菜,一样的不给他放盐,吞都吞不下去!
季老点头,“这,老臣还是给您看看?”
“不用看了。”顾宴生垂头丧气,“我好想吃麻辣香锅……”
“什么锅?”季老没听懂。
顾宴生抬起头,说,“是一道小吃,曾经吃过一次,至今都念念不忘……”
季老点头,知道了。
顾宴生托着脸,抹干眼泪,抓住他的手,一脸诚恳的说:“既是这样,真的就劳烦您了季爷爷!”
“老臣自当……”季老道:“尽力为之。”
于是顾宴生又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但是显然,季老为求稳重,不让顾宴生装病的事情被拆穿,还是有点过于小心了。
因为接下来这几天的饭还是主要用来滋补,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味道……而已。
于是顾宴生更萎靡了。
而且他也一连好多天都没有见到过敖渊了。
又是洪总管陪着他在小桌上吃的饭,顾宴生说道:“圆圆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呀?”
洪总管想了想,说:“与往日无异。”
顾宴生陷入了沉思,想了想说,“也没有头疼过吗?去看过季老吗?”
洪总管还是摇头。
这些症状都没有。
那等敖渊恢复记忆,还得多久啊?
顾宴生想起这几天敖渊的模样,越想越难受,瘪嘴说,“要是以前的圆圆,绝对不会给我塞那些东西吃的。”
洪总管想了想过去那两年的敖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下了头。
顾宴生揉揉眼睛,“我要出宫。”
洪总管说道:“殿下要去哪?”
“去找……”顾宴生的话在嘴角转了一圈,说:“去一趟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