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面色不改,“你不同,日后你与朕同住。”
顾宴生想了想,“皇帝什么规矩都能改吗?”
“是,也不是。”敖渊站在正厅,看着顾宴生带着滚滚四处认地方的模样,面庞融化了些,说:“此前便有帝后同寝的先例,更是被传成了千古佳话,虽只有一个儿子,却也是一个仁君,举国称颂。”
“这样。”顾宴生点点头,回头看着敖渊,忧心忡忡的说:“可我不能生怎么办?”
“也无妨。”敖渊莞尔,“宗室之内挑来一个你瞧着顺眼的便是。”
“你当皇位是大白菜吗。”顾宴生小声说,“挑着谁顺眼来呀?”
敖渊却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颔首说:“朕说是,那便是。”
“皇帝是不会食言的吧?那以前说过的话呢?”顾宴生突然歪着脑袋问。
“从前不是帝王,也是君子。”敖渊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顾宴生放心了。
他还记得在山洞趁着敖渊昏迷的时候拉的那个勾勾。
然后他看着敖渊说,“那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把这段时间的记忆都忘掉了啊?”
“改日宣御医来瞧瞧。”敖渊道。
“这样也行。”顾宴生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好法子。
门外进来了个小太监,看着顾宴生坐在龙床上玩自己的小脚丫,又看了看新帝蹲在地上摆弄顾宴生鞋子的模样,心里也已经有了个估量。
他垂下头,说道:“陛下,废太子以死相逼,说求见陛下。”
“敖庆?”顾宴生问。
小太监不敢直呼皇室名讳,闻言便更缩了缩身体。
“我去去便回。”敖渊看着顾宴生说完这句话,又看着已经是总管的洪伯说:“你留下照看,这一月就贴身跟着皇后,寸步不离。”
洪总管应是,手里的浮尘像模像样的甩了一下。
小太监的头低着,又忍不住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顾宴生,旋即又有点脸红的垂下了头。
皇后双眸干净澄澈,不染俗尘,这样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也难怪陛下会如此维护着。
顾宴生看洪总管甩浮尘看的的想笑。
然后洪总管当着他眼皮底下又甩了一下。
“殿下。”洪总管看着顾宴生说,“可要先休息?”
外头已经天黑了。
顾宴生想了想说,“不了,我等圆圆回来。”
下午也不知道够不够,万一圆圆回来的时候看他睡着不忍心喊他呢?
那第二天工作量一定会加倍!
顾宴生看了眼洪总管,叹了口气说:“洪伯你先前说的不好使呀,圆圆也不愿意用腿……”
洪总管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