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等他死翘翘了。
听说皇帝狗带的话,皇子要守孝好多年呢。
新帝要守孝吗?
顾宴生不知道,原著里好像也没说过的样子。
敖渊垂眸看着那张卷轴,唇角一挑,“我登基之日。”
顾宴生一愣。
敖渊复又说道:“这天下间,没有什么比帝后大婚更隆重的庆典了,我会给你最好的,到那时,你便是皇后。”
顾宴生张了张嘴。
他刚想说他不会,也不知道皇后平时要做什么。
然后话才刚要说出口,脑海里面便突然多出来了很多事情。
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道久未做过的数学题一样,看到了问题,他就知道了解法。
然后他把话重新吞了回去,认认真真的点点头,捏着自己的小拳头,“我会努力的!”
*
又过了风平浪静的几个月,宫中不光传来了太子被软禁的消息,还传来了大皇子命不久矣的噩耗。
这下就连太医都瞒不住了。
敖渊在宫门口遇见了同样驾马赶去的敖武,两人并未多言,一同驾马走向了大皇子居住的寝殿。
两人到的时候,皇帝正双眸通红,坐在窗边握着大皇子的手垂泪。
而大皇子双眸紧闭,嘴唇泛紫,眼窝乌青,两鬓甚至也已经染上了白霜,俨然……大限将至的模样。
“朕问你们,瑞儿究竟如何?”皇帝的声音中气不足。
几个月来长久的亏空让他的身体也越发颓败,一句话而已,就已经比起几个月前来说大不相同。
御医长跪行几步,拱手道:“皇上息怒,只是大皇子……”
他咬咬牙,目光看见了旁边几个皇子滚着金边的靴子,紧闭眉眼说:“大皇子郁结于心已久,心结未消,早有五脏俱损之前兆……非药石可医啊!”
“一群废物!”皇帝果然怒不可遏,他站起身,重重踹在御医肩上,“他是朕的儿子,礼朝最尊贵的皇子!何来郁结于心一说!”
敖灵璧漠然的看了眼大皇子散发的模样,对这话恍若未闻,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坐在一个角落。
他也是除开大皇子之外第二个不需冲着皇帝行礼的皇子。
皇帝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摔下一句“医不好提头来见朕”之后,便怒不可遏的离开了。
剩下的太医这才战战兢兢的起来,彼此对视,全都是满脸的愁苦。
屋内不多时被清空。
大皇子这才迟迟的睁开了双眼,似乎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