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还是说道:“这事儿……我去吧。”
“不必。”敖渊按下他,说道:“我已差人将林小姐从鼎城接来了,现下她就住在京郊的别院。”
顾宴生一愣,“啊?”
“太子已经准备着四处搜罗美人,要向父皇讨喜了。”敖瑞冷笑一声,“父皇年迈,一月的禁闭时间未免太久,他怕是等不及,担心这其中出现什么变故了。”
敖渊沉默颔首。
顾宴生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坐回了椅子上。
*
他跟着敖渊和大皇子去别院的路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瞧见米蓝住所前不远处的一个小桥,和桥下哗哗的流水声,顾宴生才张张嘴,想起来了——
铁杵磨成针。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听见那动静还问敖渊发生了什么……
顾宴生现在反应了过来,羞的整张脸都是红的——他那时候,到底有多傻啊?!
白在医院混那么久了!
男科办公室他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主治大夫还给他科普过那么多生理知识了,该学习的也都学习过,怎么还能问出那样的话啊!
哪有人磨针还真用铁杵的!
顾宴生满脑子凌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敖渊。
这一看,他脑子里面又出现了别的画面。
那时候在石桥村……敖渊好像曾经发过几次疯。
敖渊的病情,每次在见血之后都会加重很多,且每一次都会浑身燥热冲动——上一次穿书的时候,是有顾怜儿在旁边,他们三个在静室里头坐一宿也就能压制住。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太对?
谁发疯的时候那玩意儿会站起来?还大早上的就生龙活虎的,且发泄过一次之后,疯病也消了。
顾宴生脚步突然一顿。
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的敖渊回过头,见顾宴生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说道:“怎么了?”
大皇子仍旧坐着轿子,察觉到龙卫停下,也撩开了帘子,看着两人说道:“出什么事了?”
顾宴生回神,旋即慢慢的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两人走到桥下,顾宴生突然拉了拉敖渊的手,支支吾吾的喊了声,“圆圆……”
“嗯。”敖渊应了一声。
顾宴生又小跑着挪了两步,说道:“那个,我就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你父皇是要跟咱们指婚的是吧?”
“……嗯。”这次敖渊沉默的久了点。
“那、那……”顾宴生忍不住摇了摇食指,又有点害羞,又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做实验——毕竟这件事情,也困扰了他好久了。
可眼看着都快要入夏了,敖渊却没再疯过,他都要以为敖渊根本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