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七皇子经常生病。
所以单凭‘七皇子’生病这件事情上,顾宴生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推测出的东西。
他挠了挠头,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
然后他回过头,继续瞪大眼睛,盯着外面这群人。
只要敖渊在京城,不管到哪里,都必定会围着一圈的人。
顾宴生给这一圈人打了一个小标签——黑粉。
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很像是他从前经常看到的这个词。
这些人,关注一个人不是因为喜欢,单纯的就是想找自己的存在感,为了抹黑别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都能使得出来,并且不管有人说什么,他们都会信以为真——但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信真相。
顾宴生皱了皱鼻子。
“听闻这镇北王回程的路上伤了脑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瞧着这模样,也不像是变傻了……倒是对下人一向苛待……”
“快别说了,好歹是皇亲国戚,再不被那位喜欢,那也是个王爷,可不是咱们这种平头小百姓能说的人物……”
说三道四的全都有,最后说着说着,居然又扯到了敖渊的私事儿上。
顾宴生越听越生气,直到听到有人说“敖渊强迫了人家姑娘,还打算剖腹取子”的时候,是再也忍不住了!
我儿子人这么好!不允许被你们这么辱骂!
顾宴生打算跟人友好和平的讲讲道理!
然后他撸起自己袖子,朝那边——
走、走不动?!
顾宴生低头一看,有一条手臂直接揽在了他腰间。
在他刚注意到的下一刻,顾宴生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转了个圈。
嗯?
顾宴生低头一看,他让敖渊给架起来了?
说架好像也不太合适——敖渊单手给他直接捞起来扔到了马上,在顾宴生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坐在了顾宴生后方,直接将顾宴生整个人包在了怀里。
在敖渊上来的同一时刻,骏马仰起马蹄,嘶鸣一声绝尘而去,只留下了一片尘土,喷了刚才嘟嘟囔囔的那几个人一脸。
仰头看戏的围观群众吃了一嘴巴的灰,一个个捂着口鼻疯狂咳嗽。
顾宴生挣扎着扭头的间隙看见了,多多少少觉得也出了口气!
骑着马在京中行的并不太快,且如果是长途跋涉,屁股、后腰和大腿根都会很疼,但比起慢悠悠、又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的马车,顾宴生宁可疼一点,也不愿意再感受那股晕车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