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能给敖渊配置一点平心静气的香料来,聊胜于无。
敖渊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顾怜儿离去的背影,神色平和,也没什么波澜。
顾宴生看了他一会儿,有点犹犹豫豫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小的喊了一声,“圆圆……”
敖渊回过头,“嗯。”
顾宴生鼓起勇气,“这个香味你觉得好闻吗?”
敖渊闻言皱了皱眉,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的道:“不知。这味道……闻着似乎有些熟悉。”
觉得熟悉?
顾宴生歪了歪头,但是他记得,原着里面,敖渊也没有和顾怜儿有过太多的接触呀。
有好多的问题,都不是书里片面的文字可以全部告诉他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以后,顾宴生就总显得心事重重,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做不好,就马上要命丧黄泉。
敖渊看出来了,唇角微微勾起,却什么都没说。
这些天,虽然顾怜儿的存在还是着实碍眼了一些——可顾宴生却实打实的开始粘着他,恨不得寸步不离,双眼清澈澄明,黝黑的瞳孔当中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只有他一个。
这个认知让顾渊十分的享受,且舒适。
他暂时并不打算让顾宴生做出什么别的改变——他觉得,他们在桥头村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寸步不离,同床而卧,而顾宴生知道他身上有伤,对他也更殷勤,每天都只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天色不早了。”敖渊勾了勾唇角,说道:“睡吧。”
顾宴生想了想,也点点头。
天色将歇,顾宴生打了个哈欠,满眼迷蒙的慢慢睡去,只是他睡着之后,下意识的想要往带有热源的地方钻。三两下便钻到了敖渊怀中。
敖渊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在顾宴生的头自发钻进他肩窝的时候,就已经张开了手臂,而后揽住了顾宴生的肩膀。
顾宴生用脸蹭了蹭,似乎是终于暖和了,睡容也变得安详恬静起来。
夜半,窗外有隐隐约约草木被风吹动的声音。
床脚的滚滚于黑夜之中警觉地睁开双眼,泛着光的银色眸子定定的朝着窗户的方向,小身体从窝里出来,站在地上,昂首挺胸,俨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牢牢的守在了顾宴生的床前。
几乎同一刻,敖渊也睁开了眸子。
他将怀中的顾宴生妥当安置好,又给他掖好被子,将小狼扔在了顾宴生枕边,低声祝福道:“看好他。”
滚滚低低的‘嗷’了一声,似乎听懂了敖渊问的话。
不多时,敖渊小声推开窗户,自夜色之中,缓缓抽出了腰后的长剑。
这几天就有人暗地里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