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想了想,没说实话:“那日掉进溪水里凑巧捞上来的。”
他是先回的两人住处,从墙角挖出了玉佩后,才去的那采石场对面的山上。
解决了所有事情之后,敖渊本来要走,却在地上看到了些因为打斗而坠出来的碎银子和首饰。
——然后他就毫不客气全数征用,顺带搜了身。
领头的几个人都是小军官,冲的比谁都要快,兴许是想将他活捉之后回去领赏,却不想成了送钱的羔羊。
而敖渊自然所获颇丰,拎着一口袋银子回去了。
这事儿,却没必要和顾宴生说。
顾宴生深信不疑,嘟囔着说:“果然不愧是主角,缺钱了都可以掉到河里捡到这么多钱……”
敖渊偏了偏头,没听清楚,皱眉说:“什么?”
“没什么!”顾宴生将小包裹合了起来,左右看看,觉得放哪都不太安全,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了敖渊的胸口,说:“圆圆这个钱你拿着!我怕被人偷了!”
说着,顾宴生就毫不见外的捞开了敖渊的衣襟,将荷包重新塞了进去。
还又拍了拍。
敖渊扶了扶胸口,看着顾宴生放完了钱包就宛如完成一件大事的模样,神色也是一轻。
扭头,顾宴生就用刚才在路上捡的布条搓了根绳子,系在了正窝在床脚睡的四脚朝天的滚滚的脖子上。
“圆圆,我们去逛街!”顾宴生满脸兴奋,雄赳赳气昂昂的要牵着奶狼崽出门去。
看起来很威武的样子。
滚滚听到要出门,兴冲冲的晃了晃尾巴,幅度之快,以至于屁股都在晃动,显得又狗腿又真诚,后面的床帘都扇的飘忽不定。
敖渊摸了摸身上的钱袋,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顾宴生都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心点——有瞧他的,也有瞧在他后面努力迈着小腿跟着跑,模样憨头憨脑的滚滚的。
敖渊皱了皱眉,察觉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之后,冷着脸,目光四下一扫,被他扫过的人群骤然失声,旋即哄散开来。
顾宴生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仰头看着酒馆招牌。
生息酒馆。
倒是个很有趣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却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用一根杆子悬挂在外的酒馆招牌的右下角,有一个很突兀也相当霸道的印章——白底黑字,简简单单的一个玄字。
顾宴生皱了皱眉。
这家酒馆是太子名下的酒馆……这么算起来,太子的人,手伸的还挺长了。
远在鼎城都有他的产业,还是个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