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生不小心看到了下面的万丈悬崖,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蜷缩在了敖渊怀里,“哇啊啊啊——”
好高!
他恐高!
他超级恐高!
他再也不让敖渊带着他飞了!
顾宴生惊恐的声音贯穿整个峡谷,敖渊手臂一紧,将顾宴生牢牢揽住。
两人稳稳落地。
敖渊低头看了眼把头埋在他怀里,还紧紧抓着他胸前衣襟不撒手的顾宴生,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说:“到了。”
顾宴生这才两眼昏花的抬起了头。
双脚踩在实地上的时候,他还觉得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
直到顾宴生看到有一群追兵追到了对面的悬崖边缘,他才回过了神,将敖渊的身体一起压低,凑到敖渊耳边小声说:“他们追过来了。”
敖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其中领头的那个人。
那人身上光.裸,浑身肌肉虬结,头上戴着一个黑红的头巾,是刚才欺负顾宴生的那两人之中其中的一个。
“人呢?”
“大人,方才听见那惨叫声,怕是两人都已经掉到悬崖下去了——这悬崖高百丈有余,就算长了翅膀也活不了了!”
“再搜。”其中一个单手握着长剑的男人目光在四下搜索了一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先向太子传书,镇北王敖渊坠入悬崖,生死不知,我等已经在尽力搜寻。”
“是!”
顾宴生扒拉了一下伸到了鼻尖的枯草,仰头看敖渊,“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敖渊点点头,简单赘述,“说我们生死不知。”
“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啊,我们生着呢。”顾宴生嘟嘟囔囔的站起来,拉着敖渊扭脸就走,“这地方不能多待,我们一路北上,早点回京城。”
太子党的人要动手也只能趁着敖渊不在军队,又不在京城的这个时间段。
原着里面说,敖渊出现在边城是被原主骗来的,可却没有详细解释到底是个什么阴谋。
所以顾宴生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带着敖渊走。
有什么阴谋的,也只能等以后再去调查,不回京城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边走,顾宴生一边有点肉疼想,虽然银子在身上,可是其他的东西都落在屋子里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给拿回来。
虽然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可敖渊的玉佩在那。
顾宴生担心在军营里面带着玉佩乱跑会被发现,所以干脆就让敖渊帮忙,在屋里挖了个坑,给自己的玉佩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