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姐姐她们就得先租房子了。”
宋真赶紧插嘴：“妈，爸说得有道理，咱们先观望一阵。再说装修房子也要时间，没有几个月肯定不行。还是先让大姨她们租房子吧。”
印象里，就这几天唐玲就要跟前夫离婚了。
宋达生同意：“对，先租房子，咱们那房以后再说。”
唐璇有点不高兴，等丈夫一走就跟宋真抱怨：“你爸就这点不好，一家人嘛，总要互相扶持。”
宋真嘴上安慰她妈，心里想的却是，她爸这性格简直太好了。她家又不是扶贫办，凭什么总要帮别人。
你弱你有理吗?她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说唐玲母女懂得感恩也就算了，上辈子借了她妈十万块，到她出事前都没还一分。后来她家落魄，唐玲难得买了十块钱熟菜过来，这事儿每次见面都要提。气得她爸有一回摔了筷子。
“咱们慢慢来，您也别着急。我听说现在装修出问题的也不少。那些装修材料都有毒，新装好的房子最好晾几个月，别急着住进去，否则容易生病。”
“还有这事儿?”
两千年刚过的时候，关于装修引发疾病的报道还不多见。
“确实有，过两天我上网找找给您看。发疹子嗓子疼是小事儿，严重的会得白血病。”
唐璇一听吓得不轻，暂时打消了把自家新房子借给姐姐的念头。
宋真初战告捷，心情好得不行。
过了两天，唐玲带着沈芸来家里借钱，说要租房子。唐璇却拿不出多少来支援姐姐，很是不好意思。
宋真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什么都不说。
唐玲没借到多少钱，只能留在宋真家吃了晚饭。临走前还拿了家里好些水果，这才满意一些。
她还跟宋真套近乎装亲切，宋真不动声色躲开了她想摸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借口要跑步转身就溜了。
唐玲带沈芸去搭公交车，母女俩边走边聊：“你这表妹好像变聪明了一点，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小姨也不笨啊，知道我们要借钱，就先买了套房子。”
“应该不是故意的，你小姨这个人没那么多心眼儿。”
“可是姨父心眼多啊。”
要不每次她妈上门借钱，都得挑姨父不在的时候呢。生意人，这点聪明才智还是有的。上回帮她转学是看她可怜。
沈芸咬了咬唇，被人可怜的滋味很不好受。
明明小的时候大家住一个胡同，家庭条件差不多。她还比宋真长得漂亮。现在却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