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光嘴上打个滚好处全给占了,半点亏都没吃,还显得他对她们多好似的。
一想到这个沈芸气就不打一处来。
下午回到家趁钱伟光不在,沈芸就抱怨开了。唐玲也不跟她吵,任由她咣咣咣说了一通,最后直到家里客厅的灯突然不亮了,沈芸才住嘴。
唐玲搬了凳子让沈芸替她扶着,准备自己爬上去换灯泡。上凳子前她说了一句:“你看,这种时候家里有个男人就显得很重要了。哪怕他没钱呢,好歹有一身力气。”
沈芸嘴上不说心里直嘀咕,那又怎么样,也得这男人愿意花力气才行。像她那个爸,油瓶倒了不扶一下。这年头又不挣钱又不出力的男人还少嘛。
她懒得再和她妈说,换完灯泡就回自己屋去了。她一个个抽屉来回翻找,闹得动静有点大。唐玲推门进来问她:“你找什么呢?”
“电话簿。”
“干嘛用?”
“找一个同学的电话。”
唐玲就帮着一起找,最后在书桌大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沈芸的电话簿。
沈芸拿到后就一个个往后翻,最后停在了某一页。唐玲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柳……叶,你这同学名字倒挺有意思的,漂亮吗?”
“漂亮个屁,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瘦竹杆,宋真的好朋友。”
“那个啊,你找她号码干嘛,她跟宋真一伙儿的吧。”
沈芸微微一笑,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没关系,有时候也可以把敌人变成自己人啊。”
宋真从山上回来后,腿肚子酸了三天。
出成绩的那天早上她正在家里揉小腿,顺便叮着她弟写暑假作业。小学放假比高中早,宋诚满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疯玩两个月,没想到姐姐对自己狠对他更狠,一天都不放过他。
“姐,我想吃冰激凌。”
“给你半个小时,做完作业有得吃,没有就拉倒。”
宋诚看着自己才写了几题的作业本,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正哭着呢有人打电话过来,宋真伸手去接,一接起来就听到陆知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那一头调侃她:“怎么,又折磨你弟呢。”
“这话说的,论折磨人我怎么比得上你啊。”
宋真想起期末考试前的几个周末,陆知行每次都跟他一起上图书馆,弄得江洋要死要活,宋真简直都有点同情他。
论整人的招数,陆知行比她高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