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突然变得很笨,缠不好。
他的手臂也很酸,哥哥抓他抓得太用力了,手臂上全是红色的手指印。
缠不好,那就不缠了,一会儿等哥哥来缠。
丢开绷带,他有点傻气地笑起来。
高二暑假,他被拒绝之后就不在心里说萧遇安是哥哥了,老是萧遇安萧遇安的,连手机里存的号码也从哥哥改成了萧遇安。
但经过这个下午,他又愿意说哥哥了。
得不到才要—直强调是萧遇安,不是哥哥。
都得到了,那就不纠结这个了。
萧遇安就是他的哥哥,这个哥哥爱上了自己。
萧遇安回到卧室,就看见他们家的土猫在傻笑,走过去捏了下明恕的脸,“怎么傻了?”
“哥——”明恕这么高一个,在外面已经是个有偶像包袱的男神了,可在家撒起娇却软得没边儿,萧遇安一过来,他就把萧遇安圈着,下巴戳戳萧遇安的腹肌,“哥,你把我的绷带都弄散了。”
萧遇安看了看那绷带,去医药箱里拿来—卷新的,又拿了一瓶药油,拍拍腿。
明恕红着脸,“你要给我上药啊?我自己……"
萧遇安又拍腿,“过来。”
明恕脸更红了,那瓶药油没标签,他误以为萧遇安要给他按摩那儿。
这还怪难为情的。
结果扭扭捏捏地趴过去,上头却传来萧遇安的声音:“你拿哪儿冲着我?”
他愣了两秒,啊一声,差点蹦起来,“你给我腰抹药啊?”
萧遇安声音里带着宠爱的笑意,“你以为是哪儿?”
他赶忙退了退,“没,我也以为是腰!哥,你这是啥药啊?”
萧遇安没揭穿他,耐心地抹药,又按摩了一会儿,这才用干净的绷带把他的腰缠起来。
到了这儿,那些沸腾的情绪终于退了潮,萧遇安看着明恕腰和小臂上破开的痂,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两个人都有伤,而伤有时就是致命的毒,他本就在失控的边缘,彼此身上的伤把长久以来的克制全都冲破了。
除了好好疼爱面前这个人,他没有别的疏解方式。
“哥。”明恕揉了下胃,“我有点饿了。”
他是真的饿,这段时间训练量太大了,他今天赶着回来,本来就没吃饭,折腾这么一下午,胃里早就没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