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疑自己到底爱她什么,爱什么呢?要是换一个人,还能在他头上翻来覆去的动土吗?
敬颐抄手从西装内层里掏出一只小锦盒,深紫色的天鹅绒,圆融典雅的线条。修长白净的手指把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简单的素戒指。敬颐牵起曼珍冰凉的手指,将戒指套进去。
“来而不往非礼,这是我的回礼。”
情人间的情绪最为敏感,曼珍有点笑不出来,不过还是要谢上一谢。
敬颐起身,坤坤西装的下摆,是个要离开的姿态模样。
曼珍有些慌乱的起身,伸手去拉他的手,男人的手心带茧,纹理粗糙。她紧紧地捏着,往敬颐身前站:“这就要走了?”
吴敬颐垂首凝视曼珍,她的脸色褪成苍白,饱满的双唇散发出干涸的气息,他忽而生出一股残忍的快意,深沉的点点头:“是的,我还有事,你在外面忙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
体贴的话不带体贴的心,就会显得格外地虚伪和残酷。
“你在怪我出去没跟你说么?”曼珍脸上的线条趋于扭曲,喉头的唾液粘稠得难以下噎,可她不想后退,僵笑着踮起脚尖去搂男人的脖子,两人的脸面贴得很近,是个亲昵的姿势,只是各自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力。
曼珍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下敬颐的唇,对方没有拒绝,曼珍拉他往楼上去:“去上面休息一下吧,算是陪我,成么?”
吴敬颐仍旧没有拒绝,因为再拒绝的话,未免太没有风度。他的风度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鲜少才有。曼珍洗完澡套上绵软的睡衣上床来,吴敬颐合衣躺在一旁,他的手臂摊开着曼珍就滚了过去,终于整个儿的抱住了他。
敬颐侧过身松松的揽住她的腰,右手食指落在曼珍侧脸上,刮着轻抚。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接粘结,敬颐终究还是压下头脸吻了过去。
他们这一次做得很快,甚至没什么动静,曼珍两条细软又肉感的手臂被青年禁锢在腰后,她仰着头,裸粉色的睡衣松垮滑下肩头,在吴敬颐进来的瞬间,低低喘了一声。敬颐仅是拉下西装裤的链子,将她的右腿圈到自己的腰后。他沉静的凝视金曼珍的脸,看红潮一寸寸的爬上来,忍不住云淡风轻道:“真是欠操。”
小环把晚饭端上来时,吴敬颐已经走了,她轻叩一声房门拔腿进去,见小姐系着睡衣的腰带正往窗边的沙发上坐,头顶上的大罩灯亮着橙黄温暖的颜色,只是她的脸着实看着不轻松,带一两分的沉重。
曼珍萧索的看过来,一手抚开肩头的湿发,微微笑了一下:“你说,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