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也被他收购了。
敬颐的手仍旧搭在曼珍的右肩上,缓缓按压,腰背弯下来,拿脸对着她,目光却是往她唇上落,精心涂抹过得唇就是不一样,带着冷淡又勾人的气息,:“想喝点什么?”
曼珍啪的一声,响亮拍开他的手,挪挪屁股坐了进去,吴敬颐并不介意,转头对大堂经理道:“来瓶红酒,再上点果碟零嘴。”
长方桌瞬间摆得满满当当,那经理很有眼色,甚至还端来一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作点缀。
曼珍看不出玫瑰的美,只想拿玫瑰的刺去扎对面人的脸。
敬颐在对面坐下,自顾自饮了一杯,阴沉的黑眸跟钩子一样往曼珍这里抛,刮住一片是一片。
他见曼珍长久的不言语,也不拿睁眼瞧他,忽的换到曼珍身边的座位,在桌下紧扣了她的手,又顺着指缝插了进去。
曼珍怒不可遏,两眼烧着火光,然而手背上的温度和力度烫的她音调不稳:“吴先生,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吴敬颐脸面沉静阴郁,话语和动作却是没脸没皮,薄唇靠近曼珍的耳畔悠悠道:“有没有想我?”曼珍还没来得及反斥,又听他道:“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曼珍屏息,然而胸膛剧烈起伏着,有情时觉得无赖是情趣,无情时便是臭狗屎。那之手甚至顺着大腿滑了了下去,曼珍愤怒地扭过头来:“你——”
吴敬颐当即拧住她的下巴,就在要吻下去的刹那间隙,门口突然冲进一行人,跌跌撞撞的直迎过来:“老板!不好了!”
阴沉不快的气息层层荡开,敬颐反手赏了他一巴掌:“说!”
那人什么都顾不了了,吓得面无人色:“药厂仓库被人泼了汽油——火止不住了!昨天才回来的货……”
吴敬颐愣了一下,回神对曼珍道:“坐在这里等我!”
曼珍垂眸,没有应承。乌黑的睫毛下一片冷漠的光,手指摩挲着指腹,待这行人纷纷杂杂的离开,这才抬头朝街外看去。
黑夜无边,远处的天际上飘起赤红的火光。
人人都以为她会使什么谋略,而她根本不需要。
不怕死,不怕麻烦,肯下狠手,狠下一颗赤红的心,有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