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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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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早已下定决心不能让珍嫔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生后将是皇上的长子,皇上的长子决不能是珍嫔的孩子,皇上的长子一定要是皇后所出的,一定要是身上流有叶赫那拉氏血液的孩子。

静荣将眼泪都擦干了,精神焕发地对太后道,“太后,若您需要奴才,只要您一句话,奴才绝没有推托之词!”

太后知道静荣恨不得除载潋而后快,更知道静荣与载潋的敌对关系,所以肯定静荣一定会毫不动摇地帮助自己,便拉了她的手道,“好,我替你除后顾之忧,你帮我除心头之患。”

==========

载湉出了储秀宫,王商便在后面使劲跟着他跑,急忙命身后的小太监们都跟紧了,又将自己手里的披风给载湉披上,而后再将为他遮挡风雪的伞聚过他的头顶,王商紧迈着步子,在载湉身边问道,“万岁爷,您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载湉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他气急之下竟不知自己的目的地是在哪里,究竟有谁能真正熄灭他心头的怒火。

载湉望着面前一片尚未被人踩踏过的积雪,茫茫一片似无断绝,忽想起载潋最喜欢这样未经污染过的积雪,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景象,忽淡淡问出一句,“载潋现在在哪儿?”

王商侧头想了片刻才答,“回万岁爷的话,三格格这会儿应该在景仁宫吧,应该正陪着珍主子呢。”

载湉点了点头,他不再感觉茫然,不再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他加快了步子,狠心踩过那一片仍未受人践踏的细软积雪,穿过正随风飘落的大雪向景仁宫而去。

载潋自别了载泽,便一个人回了景仁宫陪伴珍嫔,她满心想的都是皇上的话,心思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呆滞地从景仁宫外的一道垂花门下走进来,还没来得及摘下身后披着的斗篷,便听见静心跑出来迎自己的声音,“格格!外头雪大,快进来暖暖吧!”

载潋抬眼才瞧见静心早已从景仁宫的东配殿里跑了出来,手里揣着一只暖手炉,等跑过来便将暖手炉递到了自己怀里,笑道,“格格陪珍主子给太后请安怎么回来得比珍主子还晚,太后留格格说话儿吗?”

载潋接过静心手里的暖手炉一言不发,她呆愣愣地望着静心,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此时便更加铺天盖地席卷起来。

静心正抬手替载潋掸去额头上的落雪,忽然瞧见她眼眶发红,忙拉着载潋快步进了暖阁,合了门问道,“格格,您究竟怎么了?至少同奴才讲讲啊!”

载潋摘了斗篷后便落座在八仙圆桌旁的一把圆凳上,她将双手架在桌面上,以手蒙住双眼,呜呜咽咽地哭,平复了好久才对静心道,“姑姑,皇上又不肯信我,他听见我对泽公说‘你从未失去过我’,便以为我对他说的都是骗他的!他怎么就不懂呢!泽公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于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静心教导载潋长大,最了解载潋的心性,知道载潋同载泽的关系,也最知道载潋对皇上的心思。

静心不禁替载潋忧心,她亲身陪同载潋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知道载潋每一次经受折磨都是因为皇上的不信任而起,这一次更怕载潋住在宫里身不由己,不禁蹙眉担忧道,

“想必是泽公爷害怕自己成婚后格格会疏远了他吧,所以格格才会说出‘从未失去’这样安慰他的话来,本身格格视泽公爷为知己、为朋友,无论他成婚与否都不谈失去的…皇上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误会格格?格格对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自己还不能感知一二吗?”

载潋听过静心的话哭得更凶,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担心吵着了珍嫔,便只能捂着嘴闷闷地哭,她不明白怎么连作为旁观者的静心都能明白的道理,唯独皇上就不能明白?

静心见载潋哭得伤心,忙着端来了早就为载潋留好的点心,拍着载潋的肩安慰她道,“格格别难过,想是万岁爷仍在气头上,也许过两日皇上自己就想明白了……”

静心的话仍未说完,忽听见暖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静心忙抬头去瞧,瞧见原是瑛隐和李妈妈二人烧了热水提进来,才送下一口气来,静心冲着瑛隐道,“怎么才回来,阿升和阿晋呢?”

瑛隐并不知载潋正伤心,转身合起了暖阁的门后便笑道,“我哪里知道他们两个又去哪儿疯了,没准儿早就偷懒儿回府了呢!王爷和七爷真是白白信任他们两个!还叫他们跟着格格!”

李妈妈一早看出了载潋情绪低落,温和地笑了笑便坐到载潋身边瞧她,拉过她的手来替她擦眼泪,将载潋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声笑道,“潋儿又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和妈妈说。”

瑛隐却仍旧没看出载潋难过,仍旧冲着静心笑道,“等我回府一准儿到王爷面前去告他们两个去!成天不见人影儿的,重活累活还得我和妈妈干!”

静心正为载潋的事担心,听到瑛隐不停地抱怨便发了火,吼她道,“你才是整天王爷王爷地不离口!自己什么身份,该想什么不知道?你要是吃不了苦,不肯干活儿,那你就早点儿回府去吧!免得再惹格格心烦!”

静心知道瑛隐心里一直爱慕载沣,也知道其实载沣对瑛隐也有几分意思,静心总觉得自从瑛隐知道了载沣的心意后便不再踏踏实实伺候载潋了,总想着找个机会告诫她几句,让她不要白日做梦。

瑛隐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一向不会乱发脾气的静心是怎么了,转头瞧了瞧载潋才看出来载潋刚刚哭过,她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解释,静心也懒得听她解释,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去忙,只蹙着眉道了一句,

“你去吧,我只告诉你一句,王爷的婚事是要由老福晋做主的,王爷将来会娶的,也一定会是地位门户与王爷相当的女子,你现在这样疯魔地妄想,将来希望成空才是最痛苦的。”

瑛隐也一下子红了眼眶,忙低着头跑开了,不敢继续在载潋面前站着,载潋抬起头望着瑛隐的背影,竟感觉瑛隐是那么可怜,又与自己那么相似。

明知自己的意中人都是不可能得到的,却又不能就此终止自己的渴望。

载潋暗自地想,“就算哥哥将来娶妻要娶大门大户的女儿,那娶妾也总能为瑛隐留一个位置。”载潋答应自己,一定不能让兄长负她,她不想看天下再多一个可怜人了。

=========

载潋还来不及将自己的委屈都告诉李妈妈,竟听见门外通传太监一声高唱,“万岁爷驾到——”

静心惊慌失措地跑到载潋面前来替她整理衣裳,替她擦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千叮咛万嘱咐道,“格格快去跟着珍主子参见万岁爷吧,要是这会儿万岁爷还没消气,格格就乖顺着点儿,千万别再惹了万岁爷不高兴了!等会儿太后还要赏戏,不然大家都不自在,也该惹得太后不快了。”

载潋自己用力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站在静心面前点了点头,道,“姑姑,我知道了。”

载潋独自一个人披了斗篷,迎着门外仍纷飞的大雪走出暖阁去,她远远地就瞧见珍嫔已经领着身后的人跪在雪中迎驾了,她加急了两步,一声不响地跪在了珍嫔身后的人群中。

载潋不敢抬头看皇上和珍嫔的恩爱情景,便只低着头望着身下的雪,她在冷风中跪了许久,才听到皇上的声音传来,“珍儿你快起来,你与朕之间不需要这些。”

珍嫔站起身后,载潋才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她仍旧低着头不愿抬头,也没有主动上前去给皇上请安,只是静静站在人群中。

载湉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才瞧见载潋就站在人群中,他一看到载潋的眉眼,便想到她是如何欺骗自己的,又是如何在载泽大婚那日大闹的。他故意走到载潋面前与珍嫔十指相扣,又故意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珍嫔的,怎么她出来都没个人扶着?!她若是摔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珍嫔身边的宫女念春忙又跪下道,“万岁爷恕罪,刚才主子听见万岁爷来了,太高兴了就一个人忙着跑出来了,是奴才们不好,没跟上主子…”

载湉却打断了念春的话道,“你们手上都有正忙的活儿,也不能怨你们,朕要是没记错,珍嫔是特地挑了人进宫来作伴的吧!怎么不见她伺候着珍嫔?!”

载潋知道皇上这是在说自己,再不愿意说话也不能不说话了,她仍旧低着头,上前了一步跪在雪地里磕头道,“是奴才不好,才从太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给珍主子请安,所以没能守在珍主子身边。”

载湉却轻轻一笑,讽刺道,“只是朕瞧你守在载泽身边还挺勤的,怎么到珍嫔这儿就来不及了呢,是不是才跟他分开心里又不舍了?”

载潋跪在雪地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目光扫视到载湉和珍嫔手挽手走进暖阁的身影,心不自觉地就跟着一痛,可她却努力忍回了自己的眼泪,努力控制几乎要将自己吞没的伤心。

皇上没叫载潋起来,载潋就只能一直在大雪里跪着,她的额头抵在厚厚一层积雪上,此时已经被冻得疼痛到麻木了,手也在积雪里被冻得通红,斗篷的边缘都被雪水打湿了。

载湉进了暖阁后便牵着珍嫔坐下,珍嫔兴高采烈地为他讲述着这几日发生的新鲜事,也倾诉着对他的浓烈思念,可他却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忍不住向窗外瞥了瞥,看见载潋一个人仍旧跪在大雪中,竟感觉心底里难以自控地抽痛了一瞬。

他忽大吼了一声“让她进来!”,惊得珍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着王商凑到跟前来,载湉才又吩咐了一遍,“去让载潋进来。”

载潋在雪地里跪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感觉纷飞的大雪几乎要将自己覆盖了,自己就要融在茫茫的大雪里,却听见王商的声音,“格格,格格!万岁爷让您进去呢!”

载潋费力地站起身来,她掸了掸身上的雪水,自己向手掌心里哈了口气,暖了暖自己的手,才跟着王商进了暖阁。

载潋又在暖阁里跪下给皇上请安,她跪下道完“奴才给皇上请安”后载湉却根本不理会她,只顾着对珍嫔笑道,“你这小手儿是越来越巧了,朕身上还缺只荷包,你什么时候也给朕缝一只?”

珍嫔的笑声脆如银铃,回道,“皇上怎么还同咱们的孩子争呢,臣妾最近都忙着给孩子缝衣服了,皇上的荷包就等以后吧!”

“你这丫头,就是仗着朕宠你,才敢这么跟朕说话,换了谁都不敢!”载湉也笑着回应她,珍嫔却更得意道,“那皇上不要宠臣妾了,皇上能忍得住吗?”

王商见皇上根本没有要理会载潋的意思,便自己退到载潋面前,低下头笑声道了一句,“格格您起来吧。”

载潋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身上还带着沾染的雪水,她胡乱地用手蹭了蹭脸上的雪水,便退到一旁站着,随时听皇上和珍嫔的吩咐。

载潋听到皇上和珍嫔的对话,见到皇上满目温柔的模样,又想到皇上对自己的冷酷无情,感觉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这是她第一次目睹珍嫔与皇上如此恩爱的场景,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脆弱,更不堪一击。

载潋看到皇上对珍嫔好,看到皇上和珍嫔亲近,感觉心像是被揉碎了一般痛,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嫉妒呢,她什么资格都没有。

载潋一声不发地掉眼泪,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衣裳上晕开了一片,和雪水留下的痕迹混在一起让人无法发觉,载潋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来就看见皇上正抚弄着珍嫔的头发,珍嫔则正靠在皇上怀里缝着手里的小孩衣裳。

这幅场景映进载潋的眼里,让她已经七零八碎的心又跟着疼了起来。

珍嫔缝到一半忽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对载湉笑道,“皇上,臣妾还特意给您做了桂花酥,都留在里头呢,您等臣妾取过来,您好尝尝!”

载湉温柔地对珍嫔笑着点了点头,珍嫔便起身去往里间走,念春和王商赶紧上前去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了伤着腹中皇嗣。

瞬时暖阁里就只剩下了载湉和载潋两人,窗外大风呼啸,将落在窗台上的雪沫子卷起来往窗框上吹,殿里一时间安静得连雪花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载潋。”载湉仍坐在原地,忽开口叫她的名字。

载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仍呆愣愣地站在一旁,载湉侧头瞧了她一眼,蹙着眉又喊了一声“载潋!”,载潋才如梦惊醒般地猛然跪倒在地上道,“奴才在。”

载湉垂着眼眸望着跪在地上的载潋,见她还像从前一样冒冒失失的,在自己面前也从不会伪装,犯了错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不禁心软了片刻,他突然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载潋道了一句,“你现在能体会朕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么?”

载潋一时没能理解皇上的意思,她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抬起头来望向皇上,瞧见皇上正微微蹙着眉,也望进自己的眼里,载潋惊觉皇上眼里竟也含着泪,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和载泽亲近的时候,朕也是相同的感受!你到底感受到了没有…”

载潋望着皇上感觉心底一颤,难道方才那一切都是皇上故意让自己看见听见的吗?难道皇上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受到醋意吗?…

载潋尚未反应过来,她低低喊了一声,“皇上…”载湉却生生打断了她,他拉着载潋的手将她向自己怀里拉了几步,他声音低沉地问她,“你到底知不知道,朕有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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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惭愧了...过了两个月才更新一章,简直不好意思道歉解释...前段时间心情有点起伏,但现在一切都好啦!所以就不费长篇大论解释啦!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更新呢,我只能对还在等的大家说一声感谢!!感谢还在等待的,感谢没走的,感谢喜欢载潋的各位~我是永远不会放弃这篇故事的,我会认认真真写完这个故事,写到最后一个字。生活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我也一定可以做好眼下的事并勤奋更新的!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无论你有没有给我留过言,我都很感动你点开这一章呀!感谢每一个陪我写到这里的小天使~我会继续努力哒!谢谢你们的喜欢,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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