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父亲对祁叔说话都比对他温和。
厉宴模样有五分似容悦。
就算厉晟当初有再大的气,也早被这张脸给磨完了。
只是他习惯了对旁人冷脸,又不是小姑娘,还需要温柔对待吗?
此时看着厉宴委屈地抿唇,厉晟下意识地想到容悦撒娇的时候,心底的怒意不知不觉消了去,不耐烦再看见他:
“别在这儿杵着了,出去!”
厉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那还生儿子气吗?”
厉晟眯眼反问:“怎么?本侯还不能生你气了?”
厉宴立即说:“您生儿子气行!但是……”
厉晟拧眉,不耐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
厉宴也看出他的不耐,忽然闭眼,大声问道:
“您以后还疼儿子吗?”
厉晟被气笑了:“本侯什么时候疼过你!”
偏生这个时候厉宴在他话中听出了话不对心,立刻厚着脸皮道:
“我是您儿子,您不疼我,您还想疼谁?”
厉晟当即拧眉撵人:“滚滚滚!”
赶到书房,听见两人对话的容悦和祁星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就看见厉宴快步走出来,身后跟着一本被摔过来的书册。
厉宴看见容悦后,有些难为情地走近,低头歉疚道:
“娘亲,昨日是我不好,惹您和父亲生气了。”
容悦抚了抚他的额头,柔声道:“改了就好,快回去歇着吧。”
他膝盖有些疼,走路颇为别扭,祁星走过去扶住他,而容悦则是进了书房。
祁星看着厉宴,忽然道:
“你几乎和侯爷年少时一样。”
厉宴微有些不自然,心底又想知道,便小声问了出来:
“哪里、像了?”
“侯爷以前,就和你一样,就喜欢气老侯爷。”
“而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厉宴脸一红,这话尽埋汰人。
难不成他一点好的地方都没像父亲吗?
厉宴瘪了瘪嘴,但是也不好意思多问。
祁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怀念,问他:
“如何?世子现在还觉得侯爷不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