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最近如何?”
庄延有些纳闷:“还和以前一样。”
“那他在府上时,可和谁走得近过?”厉晟顿了顿,补充道:“女的。”
庄延睁大眼睛:“他?”
他抖了抖身子,不敢想祁星会和哪个女子走近。
不过看着侯爷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也就仔细想了想,半晌后,他有些迟疑道:
“若是女子的话,也许只有夫人身边的玖思吧?”
可又感觉有些不对,毕竟祁星和玖思走近的几次,都是侯爷的吩咐。
厉晟讶然,轻挑了下眉梢,捏着信封,也不再多管,挥手让庄延退下。
他率先拆开了容悦的信。
还是和之前一样,说了些她近日的情况,虽然不多,却让厉晟眼底闪过笑意。
而下一封信,就让厉晟彻底冷下脸。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容悦所传来的信,几乎有一半不实。
什么身子无碍?
每日夜里疼得醒过来,叫做身子无碍?
厉晟将厉韵传来的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视线盯在那几行字上:
“阿悦几乎每夜都睡得不安稳,夜夜叫着你的名字醒来,不知打湿了几个枕头……”
“她越来越瘦,满眼望过去,只看看见鼓起的肚子,可又无法好好休息……”
“……但望你早归……”
他捏着信纸一角的手微有些轻颤,忽地有一种盼着早归的念头涌在心头。
他想回去。
回去陪着她。
而不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等到庄延再进帐内的时候,忽然发现侯爷的脸色难看,下的命令都是速攻。
庄延惊讶,却大致猜到,应是留在府上的夫人出事了。
除此之外,也无人能让侯爷失色。
等到再收到府上来信时,容悦依然说着自己无事,万事都好,要他照顾好自己时,厉晟忽地轻笑。
心底暗暗骂了她多句,最后全化为暖流入心底。
他将信封叠好,放在匣子里。
就算他有心加快速度,足足四个月,他也只不过是拿下三城,距离禹国都城,其间还有五个城池。
七月底,占城简毅侯府开始紧张起来。
产房早就准备好,连带着产婆都是厉韵仔细得不能仔细挑出来的,如今厉晟在外打仗,再加上简毅侯府虽权高位重,但也树敌众多,是以府上的人再小心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