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挑眉、摆明了不信的模样,容悦努了下鼻尖,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厉晟失笑,坐直了身子,在丫鬟还未打开床幔前,他忽地将眼前越发过分的女子拉近怀里,挑起她的下颚,咬在她的唇瓣上。
辗转反侧,泄了一丝昨晚的怨气后,他才放开她。
美人红唇,娇艳欲滴,似被雨打湿的花瓣,惹人流连。
厉晟眸色稍暗,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又将薄唇贴上去。
轻磨间,他还一点点溢出声音:
“阿悦最近倒是越发张狂了……”
容悦红着脸,泪眼朦胧地倒在他怀里,红唇似肿起,她嘟着唇,如何也不认他这番指责:
“侯爷日日这般欺负我,怎好意思说我张狂?”
厉晟肆意一笑,在她红唇啄了下:
“爷这是在疼你。”
听见外面有了丫鬟的动静,容悦立刻嗔瞪了他一眼,不敢再与他贫,怕被人听见,只不过锦被之下,她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
让厉晟疼得吸了口冷气。
再看女子得意地偷笑,他掩住眼底闪过的笑意,依旧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其实女子掐他时,根本没使多大力,近乎挠痒痒般,厉晟感觉不到疼,却乐于哄她高兴。
新妇嫁人第一日时,要给公婆请安敬茶。
即使她的情况特殊,但是这点她没忘,其他人也没忘。
喝了她的敬茶,是认可她从此成为家中的一份子。
不过一大早,前院就传话过来,让不要打扰夫人休息。
现在容悦怀了身孕,在厉垣心底,什么事都不如她的身子重要。
等到厉晟和容悦起身后,才从玖思口中得到这个消息。
容悦立刻蹙起细眉,嗔瞪她一眼:
“父亲这样说,你就当真不叫我起来了?”
玖思低头:“奴婢瞧着夫人昨日的情形,心中担心,夫人别生气。”
她一片好心,容悦哪还好怪她,最终也只是轻点了点她的头。
不过一旁的厉晟也说了一句:
“她也是好心,一心护主,是个好的。”
容悦哪里不知道她是好心,不过耽搁了去给父亲请安的时间,她心底有些不安,怕厉垣不喜她罢了。
厉晟看出她的心思,好笑道:
“别多想了,只怕现在在父亲眼底,连姑姑都比不上你。”
容悦安了些心,知道自己是沾了腹中孩儿的光,她一脸温柔地抚了抚小腹,却也没再耽误时间,拉着厉晟赶紧朝前院走去。
厉晟跟上她的步子,想着她刚刚的神色,心底有些泛酸。
如今她才刚怀了身子,眼里就看不见他了,待日后生下来,可还得了?
他有些酸溜溜地说:“阿悦都不曾待我这般温柔过。”
他连自称都换了个,像是当真委屈不安了一样。
容悦有些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