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险些被气哭:
“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妾身对老爷的心思,老爷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多年,妾身操劳府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说?”
当初明明是他觉得夫人府上势大,觉得不满,才不喜去夫人院子里。
后来夫人去世后,他也不喜夫人留下的孩子,对其冷眼旁观。
她的确对容悦不好,可那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凭什么对她好?
这些年的习惯终究是难改的,看着那日夜陪着自己的脸庞上皆是泪,容祜有些不自然,可又不想低头,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容祜刚走,容研就匆匆赶来:“爹爹呢?”
白姨娘擦了一把泪:“刚走。”
容研急地没有注意白姨娘的神色,有些责怪:“娘怎么不将地爹爹留下?”
说完,她就跑出去寻容祜。
徒留白姨娘一人在屋里,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悲哀。
大姑娘果真厉害,比夫人要厉害得太多了。
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就这一条消息就要让这个家支离破碎了。
容研找到容祜后,不知说了什么,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白姨娘得到消息的时候,容祜已经吩咐下去,一家人要赶去占城。
白姨娘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明知大姑娘厌恶他们,不躲着些,竟还要往前凑?
守着她露出来的那点荣光,在这梧州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后来得知这主意是容研出的之后,她第一次扇了容研一个耳光。
容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你打我!为了这事,你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白姨娘气得大声道:“我是你娘!还打不得你了!”
容研从小被千娇百宠长大,在府中可谓是要风得风,何时被人打过?
她气得口不择言:
“什么娘!是姨娘!”
姨娘为奴,子嗣为主。
姨娘的确打不得孩子。
白姨娘整个人僵在原地,怔怔地落着泪,不敢相信那刺她心尖的话是她从小宠爱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容悦只顾得自己心情:“你从来都偏心兄长,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
“你把银钱都给兄长拿去喝酒!可想过我的嫁妆怎么办!”
“你不为我考虑,还要阻止我为自己谋划吗!”
白姨娘气得浑身都在抖,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