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知,那曾经罗氏的儿媳,也就是容府的长女,竟真的一跃成为了简毅侯夫人。
得了这消息后,容祜出门时,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原本看不惯容府的人也对其多有忍耐。
容研听闻这消息时,险些气得发疯。
零落成泥,她不再是官家小姐,府上剩下的银钱原尚算多,可他们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而容桦失了官位后,整个人直接颓废,大多时间都耗在了青楼酒楼中。
这番一来,耗钱速度越来越快。
偏生白姨娘宠爱这个独子,整日里以泪洗面,却还是攒着银钱给他。
幸而,赐婚圣旨传来后,他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有的人甚至为了搭上简毅侯这条路子,给容府送了不少礼。
可即使如此,几年时光下来,容研身上的傲气也早被磨了不少。
她自持容貌过人,又因曾经官家千金的身份,对婚事挑挑拣拣,如今已经年过二十,还未曾有婚约。
圣旨传来后,梧州有官家子弟,想娶她,和容悦搭上关系。
只可惜,容研却看不上那些庶子,或者是妾氏的身份,如何也没有同意。
今日又有媒婆上门提亲,又被容研拒绝。
媒婆走出容府大门时,隐晦吐了口吐沫,嘀咕道: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府上长女出息了,谁愿意来这儿,坏我名声!”
她说媒素来没有不成的,结果在这容府上栽了几个跟头,对容研早就不满了。
白姨娘气得要死,狠狠地掐她胳膊:
“你怎么回事!是要气死我吗!”
容研抽出胳膊,翻着白眼道:“我们如今和简毅侯府结了亲事,那些人家怎么配得上我?”
白姨娘气得直捂胸口:
“我怎生了你这么一个蠢人!”
她当初身世低微,模样姣好,愣是入了容府,以贱妾的身份,后来她温柔小意对容祜,这才当了这容府后院的家。
她虽不聪明,可也看出形势。
她们母女曾经那样对容悦,容悦不报复就是好事了,还指望她提携自己娘几个?
她如此对容研说过,气得直骂:
“你是不是傻?不借着这股东风,待他们反应过来后,你哪来这么好的人家嫁!”
容研被她骂得也有些不安,后来又硬气道:
“她再不喜我们,难地还不管爹爹?”
“只要爹爹得势了,自然有人家给我挑!”
“你——”白姨娘气得手指直抖。
容悦要是想要提携府上,容祜又何至于还是白身?至今还未官复原职。
不恰好说明了,她不想管府上。
怎么这几人,如何也看不清形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