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被拆开的纱布凌乱,滴滴血珠顺着脸颊流下,让她看起来十分诡异恐怖。
她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眉头都未曾皱起。
秀谨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无声地哭着,把药膏一点点捡起来。
不久后,容悦就听说,风铃郡主脸上的伤未能好,留下了伤疤。
也因此事,镇国将军府和德亲王府定了亲事。
是陆府小公子陆辰,和风铃郡主的婚事。
容悦初闻此事时,只能惊叹侯爷料事如神。
这结果竟真的被他料到了。
不过也因为此事,她对德亲王府的感官变得十分差。
因为她觉得,这所谓的德亲王和她的父亲容祜并无两样。
都不过是卖女求荣罢了。
至少容祜还能明摆着不喜她。
而德亲王的做法更令人厌恶。
这段时间,京城除此事外,还有一件大事。
应该说,是对简毅侯府的大事。
容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有一日侯爷未曾回府,在皇宫中和圣上彻夜长谈,翌日早上,厉韵被传进宫,两人直到午时才回府。
随着其后,一封圣旨到。
至此,简毅侯终于可以自由回封地。
容悦呆呆地看着笑眯眯接旨的厉韵,这时才恍然大悟。
也许厉韵就是为了此事,才来京城的。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好奇,厉韵特意找了时间和她说明:
“你别想太多,其实不过当今圣上欠了我一个人情罢了。”
“当年圣上奉旨前往边关时,我帮了他一次。”
她说这话时,依旧是笑着的。
可莫名的,容悦就觉得她十分伤心。
不自觉的,她就想起侯爷曾对她说过的,小姑姑曾定下婚约的那人。
她噤声,不敢多问,只与往常一样地同她笑着。
不过众人还未曾回封地。
因为德亲王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婚事在即,在七月二十日。
京城中的人对这门婚事如何达成的,心里都是门清,抱着看好戏地去了。
更甚至有些人,说要看看风铃郡主毁容后,究竟是何模样?
听到这些话时,容悦已经站在镇国将军府了,她狠狠皱起了眉头,对这些话有些不适。
明知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还要去刺人家的伤口,过分阴暗。
其实她对风铃郡主倒是说不清什么感受。
虽然她对侯爷的确曾抱有心思,但也如同她所说的,不再纠缠。
是以,容悦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