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软榻上,闷在卧枕里,一手紧紧揽着女子的腰,瓮声瓮气地:
“本侯陪你一起去,寸步不离!”
似强调一般,他着重咬清楚了后面几个字。
屋里还有下人伺候着,连府医都尚未下去,他一番话说得容悦面红耳热,止不住地推搡他:
“侯爷说什么!羞不羞?”
厉晟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见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才理直气壮地对容悦挑眉:
“本侯和自己夫人亲近,天经地义。”
容悦向来说不过他,也比不得他脸皮厚,顿时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似不满地说:
“怎得今日这般粘人……”
细蹙着眉尖,好似万分嫌弃一般,可眸子里细微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厉晟看得入神,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让她单独赴宴了。
今日有陆辰,明日就有周辰、施辰……
既然挡不住,他就亲自盯着!
他还真不信,有人敢当着他面对佳人献殷勤。
厉晟满脑子都是容悦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一想到自己护得这么严实,还有人敢觊觎她,心底就憋慌得难受。
容悦见他久久不回神,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刚碰到他脸颊,容悦就愣住了,脸色通红,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事。
厉晟也是一愣,半晌后才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交握着在他脸颊上。
玉冠束着的墨发有些散下来,遮住了他微红的耳垂,他不自然地轻斥了一句:
“……放肆。”
容悦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将手抽出来,微瘪了瘪嘴:“谁叫侯爷日日捏我脸……”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干出这事的。
都怪侯爷!
越想她越理直气壮,睁圆了一双眸子嗔瞪他。
厉晟轻啧了一声,觉得她越来越放肆,偏生他还甘之如饴,没觉得什么不对。
甚至有一种隐晦的心思,除了他,还有谁能任她这般放肆?
颇为自得地挑了下眉梢,对女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隔日齐侯府的洗三礼,府上三个主子都收拾好要过去。
相比较厉晟的满腹心思,容悦和厉韵都不觉得这场宴会有何不同。
上马车时,即使是厉韵,厉晟也没有谦让的心思,拉着容悦上了马车,将厉韵一人丢下,气得厉韵直翻白眼。
容悦虽羞涩,却也没有反驳,只吩咐下人好声伺候着。
厉晟见她这样,扯了扯唇角:“庄延,你去驾后面的马车。”
庄延和厉韵相识多年,自然会有话说,如此一来,路上也算不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