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轻哼:“连生辰都为假,你还有何事欺瞒朕?”
阿妤顿时嗔瞪向他:“妾身有甚好瞒着皇上的?只是……”
“只是……妾身也不知晓该如何与皇上提及。”
阿妤轻扯着手帕,且不说她本就不愿提及生辰一事,便是她愿意,她又该如何和皇上开口?
反正皇上也不曾问过。
封煜拧起眉,眸色稍沉:“为何?”
阿妤脸色憋得稍红,不知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没忍住道:
“妾身同皇贵妃一日生辰,皇上说妾身要如何同皇上提及?”
她没说淑妃,而是称其为皇贵妃。
淑妃在世时,万分受宠,谁敢在七夕时抢其风头?
她逝世后,又位同副后,死死地压了阿妤一头,阿妤没那个心思去和一个死人比在皇上心底的位置。
比得过尚好,比不过,丢人不说,还容易在他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
封煜倏地捏住扳指,脸色微变,如何也想不到这其中竟还有淑妃的原因在,他原想问的话顿时都堵在喉间,再也问不出口。
日光透着树叶的缝隙照下,阿妤坐在马背上,她无意识地踢了踢脚,隔了许久都未曾听见男人说话,她偏过头觑向皇上,这一看,阿妤有些愣住。
皇上眸色稍暗,带着分她看不明白的神色。
阿妤无措地绞着手帕,咬唇问:“您生气了?”
话音甫落,她恹恹地耷拉下眼皮,含着分委屈:“妾身没想和皇贵妃攀比,是皇上非要问妾身的……”
她微红了眸子,看得封煜胸口闷疼了下。
许是从始至终,只有这么个人叫他在她身上花了心思,现如今,他听不得她半分含着委屈的话。
阿妤还欲说些什么,就好似听见皇上低叹了口气,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到皇上握住她的手,翻身上马,神色如常地将她搂在怀里。
阿妤一怔,没明白他是何意思,直到听见头顶传来皇上的声音,很低很沉:
“这般委屈,怎得还能忍了那么久?”
阿妤茫然仰头看他,愣愣地问:“皇上不生气?”
封煜淡淡敛眸:“朕要气甚?贵妃娘娘?”
他反问了两句,都是极为平淡的语气,但是阿妤却是噌得下涨红了脸颊。
众人皆唤她贵妃娘娘,皇上偶尔也会对旁人称她为贵妃,可,她哪敢当他一声娘娘?
阿妤呐声,甚委屈都消了去,红着脸轻呸:
“皇上尽与妾身贫,叫旁人听了去,可没妾身好果子吃。”
封煜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随即眸色微闪,搂紧了她的腰肢,在她耳侧说:“是,皆听贵妃娘娘的。”
封煜亲眼看着她耳畔染上一片红霞,从脖颈直至蔓延进衣裳,风情万种地泄了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