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的田地里——你是想做什么?做陷阱吗?要陷谁?从实招来!
而沤的肥,最终是要撒在田地里的。在秦国种田可不是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春秋两季,你要在自家田里种什么,种多少,怎么种,都有专门管这块的人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错一点都不行。当然,像秦鱼这样在自家田地里小规模的种一点,田佐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的给你上纲上线,但你要是把自家田都照着新法子种一遍,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你往地里撒那什么,谁教你的?有没有用?试过了吗?增产如何?减产如何?对田地伤害如何?虫害如何......这些都要事无巨细的跟管理种田的田佐和田啬夫报告清楚。
因此,秦鱼若是想做什么,必须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即便他只是在自家宅基地里挖一个大坑呢。
但是:“大母,沤肥是需要时间的,眼看着天就热起来了,现在沤起来,等到夏收完再准备,就赶不上秋耕了,这样就浪费了一年的功夫,能少收好多粮食呢。”
其实等到夏收之后再开始也可以的,赶不上秋耕,可以用来种菜,给果圃追肥嘛,他能收集的粪肥也不过,总不会浪费的。
但是,秦鱼对这些花样繁多的秦律有些不耐烦,他觉着身上套着层层枷锁,就想时不时的挣脱一下,放松一下,还有,也试探一下,秦律是不是真的向传说中那样酷戾不能变通。
秦鱼一皱小眉毛,一露出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秦大母就对他没有法子了,她沉吟道:“你可有章程吗?”
总不能上来就跟人家官吏说我家想干啥啥啥,你给我允许一下呗?章程呢?怎么做?做了有什么好处?做出来大体是个什么样子的?你总得给人家说一下吧?
你要是连自己想干什么,干成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那你干脆就别提了,自己玩泥巴去吧!
秦鱼一看有门,就立马从怀里掏出一片木牍出来,三寸宽,半尺长,差不多成人巴掌大小。
一面用细墨仔细描绘了“坑”的位置和大小,离果圃和鸭地的距离。另一面,则是说明了如何将收集到的牲畜和人的粪便倒在“坑里”沤,如何取肥施肥,如何避免水源污染......
事无巨细,明明白白。
秦大母:“这是素怜的字?”
秦鱼:“是,孙儿还不会写许多秦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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