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和管父都没当回事,老妇人私下里抱怨几句,无可厚非,况且,白露,也不是真的没有错处。
管父道:“往好处想,咱们家先知先觉的知道了秦家有此等宝物,以后相交勤勉着些,好处享用不尽。家翁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正需要这样的宝物充当门面,可以打通很多门路。”
姚大母和姚母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来,她们嘴上抱怨,其实心里门儿清。姚大母为什么二话没说的就斥责了卫氏,姚母为什么毫无芥蒂的殷勤招待秦川,目的就在此处了。
姚大母对管父道:“该加就加,至于加多少,加什么,你先拟个单子出来,若是能够,我亲自去秦家走动一番,也是可的。”
这是退让到了亲自上门致歉的地步了。
姚大母的态度已经拿出来了,管父心里有了一条杠,就知道该如何行事了,他道:“过几日,家翁的信使就该到了,到时候,看情况再具体定夺,如何?”
姚县令传回来的信使,很大可能会涉及到秦家的封赏,根据封赏的级别去准备,才会事半功倍,还不得罪人。
姚大母和姚母都点头应下。
......
姚家这边快速定下了对待秦家的准绳,秦家这边,则是另一番光景。!
第30章 受罚
秦家正在施行家法。
施行者,秦大母。
受法者,秦川。
观法者,秦母、秦峦、娇嬴、秦鱼、鹿媪、后/囿、伯牛。
秦川退下上衣,露出脊背,秦大母手持柳条,一下一下用力的抽在他光洁的脊背上。
秦川跪在堂中,不声不响,脸稍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打湿了眼前陈旧的木地板。
秦母以帕拭泪,扭头不忍细看。
秦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娇娇搂着秦鱼,拿小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怕吓着他。她自己则是一抽一抽的闷声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的滚落脸颊。
鹿媪站在秦大母身边,手里托着巾布,不知道是为秦大母准备的还是为秦川准备的。她没有低头,但低垂着眼皮,满脸严肃,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秦川。
后/囿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川受罚,看不出表情。
伯牛则是一脸的沉思。
堂屋的大门关上了,燃着火把,满室寂静,只有柳条破空和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秦鱼仔细听着,默默数着,一下,两下,三下......十五、十六...二十。
声音停了,一共二十下。
秦大母扔了柳条,喝道:“竖子,你可知错!”
秦川嘴唇颤抖,声音却不颤抖,也有中气:“孙儿知错。”
秦大母:“你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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