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典虽然被秦鱼建一个新的说法给安慰到了,但他仍旧没有太高兴
,他轻轻揪住秦鱼的小耳朵,纠正道:“这是才新建好的,崭新的,还没有用过的,不是旧的,说塌就塌了,你就不心疼?”
秦鱼顺着耳朵的力道抬起脚,护着耳朵急道:“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又没花一个半两钱?”
里典放过秦鱼的小耳朵,算了下,也无奈了。可不是吗?挖池子的人力是他从蒿里找的,烧窑的陶土是木林送的,还有烧窑的竹炭,也是秦鱼他外翁送的...细算起来,感情这小子,是真的没出一个半两子儿,池子塌了就塌了,他也的确心疼不起来。
里典无法,只能换个话题说他:“你大母和阿母就要从都邑回来了,该知道的,想必伯牛已经跟你说了?”
秦鱼挠挠头皮,犹有些不敢相信道:“大王和太后,真的要来栎阳了吗?”
他全心全力的扑在建造沼气池子上面的时候,都邑那边,姚县令终于从咸阳述职回来了。
据回家报信的伯牛道,姚县令已经确定升级成为姚郡守,新的栎阳县令也已经初步定下来了,是宗室子弟。但这个栎阳县令的职位竞争太激烈了,咸阳宗室各家正奇招频出,斗的正酣呢,一时间竟没有快速决出胜负来。
秦鱼猜,或许是秦王在看热闹也不一定?
不管栎阳新县令是谁,但有一个消息,已经是全民皆知了,至少栎阳和咸阳两地的百姓们都已经知道了,夏收时候,大王要奉太后出宫,游历栎阳,看看秦国的民间夏收是什么样的光景,今年是不是有大丰收,顺便检验一下他的治国政策,有没有顺利的在基层实施下来。
随着姚县令一起的回归的,还有一位秦宗室里的一位老人,是跟秦王稷、秦鱼的父亲秦芦一个辈份的。这位宗室老人先一步到栎阳都邑,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主持收拾栎阳王宫事宜,另一个,就是为秦川封爵。
伯牛与有荣焉,道:“...原本已经定下了,只给宗子一个上造的二级爵位作为勤于耕作的鼓励,但宗室那边文书还没下来呢,木碓就到咸阳了。据说咱们乡的乡啬夫廪有幸被大王召见,他详细述说了咱们家的功劳,大王便对左右道,给宗子的封赏太小了,要提高爵位。至于这个爵位到底要提高多少级,一直争论不下来,最后有一位宗室大人道,宗子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又年少,不
宜太过招摇,不如将其父的爵位让他继承,既是大王的恩德,也是秦家的荣耀被继承了下来。如此,宗子便被授予了不更的四级爵位...若是主父泉下有知,也当欣慰了。”
“除了爵位之外,大王听说宗子即将成婚,便赏赐了许多器礼珍宝财帛,许宗子以卿的礼节迎娶姚家新妇,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秦鱼听的直皱眉,直觉里觉着这赐爵和赏赐里面有什么猫腻,但他所知有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问:“大母和囿翁怎么说?”这两个人都曾经在咸阳待过,囿翁还是从咸阳宫里出来的,对这次赐爵里的政治因素,应该比从未出过栎阳的秦母敏感的多,因此,秦鱼直接问伯牛秦大母和后囿的意见,而不是秦母的。
伯牛正色对秦鱼道:“大主母有话要奴带给小主人。大主母吩咐,小主人现在就要跟里典将礼仪学起来了,等到大王到了栎阳之后,一定会召见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