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笑叹道:“若是没有你扶,我一个人都起不了身,这个孩子一定养的很好,看起来比祂的哥哥们都大。”
楠抚摸着妻子高耸的肚皮,担忧道:“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吧?”
妻子笑道:“谁知道呢?我感觉好极了,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不说这个了,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你与我说说,虽然不能帮到你,但说出来,有我帮你负担,你心里也好受一些不是?”
楠想了想,终究将他最近发现大木被偷盗的事给说了出来。
妻子听他说完,笑道:“怪不得你今晚回家跟我说了一声就去里典家里了,你去跟里典说什么了?不会把这事告诉里典了吧?”
楠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位里典,早就跟柯家沆瀣一气,咱们东乡的田地,有多少成了柯家的,里典在其中可没少出力,我怎么敢跟他说?”
妻子好奇:“那你说什么了?”
楠得意笑道:“我去跟他说,我想还柯家的借贷!”
妻子大惊:“你真这样说的?咱们家虽现在有了盈余......”
楠忙安抚妻子:“我并没有真的要去还贷,我是去以此做借口试探里典的口风的。你从官署里领回来的这些酬劳,是要留着给你生产和养身体的,我宝贝还来不及,哪里会舍得拿去还贷呢?你放心,在我心中,你跟孩子们才是最重要的。”
妻子被楠安抚住,一想,又笑了:“是我方才太心急了,没想明白,以柯家的贪婪,他巴不得咱们把田地都卖给他呢,哪里想要咱们真的去还贷?”
楠也叹道:“是啊。还有,我心里已经怀疑他了,他很大
的可能是在东乡的下游偷偷打捞大木,不会在家中。若是他真的在家中,我也不怕,正好诈他一诈,看他害不害怕?”
妻子接口道:“你已经跟里典证实,他不在家中,而且可能会在劳役结束的时候回家,几乎可以断定,罪魁祸首就是他了。”
楠发愁:“可是,我没有证据,我只是猜测和怀疑罢了。”
妻子沉吟一会,迟疑道:“不如,明天我去见汤君?”
楠吓了一跳:“你去见汤君做什么?”
妻子:“告奸啊。”
楠:“你没有实据,你告什么奸?”
妻子:“我又没说去告柯的奸,我是去告你的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