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不说话了,只闷声喝酒。
荆氏急的抓耳挠腮:“我的将军哎,您给在下指引一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就给槐连连作揖。
槐不闻不见不动。
老奴轻咳一声,给自家主人做提醒。
荆氏果然如醍醐灌顶一般,给老奴使了一个眼色,老奴退下,等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盖着锦绣的托盘。
荆氏掀开盖着托盘的锦绣,露出下面金灿灿的金饼。
槐明显的呼吸一滞,死死盯着金饼的眼睛薅都薅不下来。
荆氏心中暗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穷丘八。
荆氏将锦绣重新盖上,把托盘朝槐面前推了推,笑道:“请将军为在下解惑。”此时的荆氏,已经一扫之前的低声下气和谄媚了,他从容应对,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气魄和胆气。
槐死死盯着金饼的眼睛,改盯着荆氏,看了好一会,才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荆氏也捋着胡须跟着他从容不迫的笑。
等笑完了,槐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拍着荆氏的肩膀对他道:“好,好,好!既然蒙骜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将那些大木就藏在栎阳中?”
荆氏被他的铁掌拍的一个弯背,忍住龇牙咧嘴的冲动,应道:“是。这些大木都是新采伐的,还在水中泡过,卖出去之前,还要好些时候处理呢,正好在仓中通风晾晒放一番,等风头过了,再出手也不迟。”
槐冷笑:“等不了了。”
槐皱眉:“还请将军明示。”
槐又喝了一杯酒,道:“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你们做的那些勾当,那小孩早就知道的,就等着蒙骜回来,好借兵给他来拿你们呢。我也实话跟你说,这小孩口风紧的很,他要是到处跟人说,恐怕你这边早就听到风声了吧?我也是接到要来拿你的命令,才知道的。”
荆氏心下松了一口气,知道的人少就好,他还以为除了他,全栎阳都知道了呢。
荆氏:“敢问将军,何时何地?”你接到的要拿人的命令是什么?什么时间动手?去什么地方?
槐似笑非笑的看着荆氏,不说话了。
荆氏明白眼前人的意思,要他说出机密消息,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荆氏咬咬牙,还想给老奴使眼色,槐却是开口道:“我要跟你们做这一票。”
荆氏一愣,好似没听明白槐话里的意思,问道:“将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