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儿子伤心晕倒之后,也没有哭闹,快刀斩乱麻,跟楚太子恩断义绝,然后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就好似赶场一般,痛快且毫无留恋的走了。
黄歇恍然发觉,或许,真正被抛弃的,应该是楚太子才对!
秦公主坐在舒适的马车里,搂着儿子细声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
秦公主心中酸涩,楚太子刚来秦国的时候,也才十九岁,都还未加冠。翩翩少年郎对她穷追不舍,秦公主非常轻易的就沦陷了,婚后三月就有了熊启,一年之后,随着熊启的降生,楚太子好像吃了定心丸,慢慢的开始对她不耐烦起来。
作为秦王的独女,秦公主从出生起就受尽了宠爱,何曾受到此等慢待?
她去问秦王,秦王只是楞了一下,就将楚太子叫来,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竖子敢欺我儿......”
“你以为娶了娇儿你就无忧了......”
“待寡人去问问楚王......”
......
事情以楚太子跪在她面前赎罪结束了,但秦公主却好似做了一场大梦一般,初醒之时,方觉荒唐。
自那以后,她对楚太子的心就慢慢冷了下来,虽然楚太子听从黄歇的劝导,继续来对她献殷勤,但秦公主,却是再也知道不到当初的那份喜悦了。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了下来。
随着熊启的长大,秦公主自己心如止水了,熊启这个有父亲就跟没有的孩子,却是对楚太子有着天然的亲近和向往,以往秦公主见儿子想父亲了,她就带儿子去见楚太子,有她看着,楚太子只能拿出父亲的款儿来,与熊启亲近。
如今楚太子要离秦了,她是一定不会离开母国,跟去楚国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秦公主狠狠心,让儿子见见楚太子的真面目,然后正式跟楚太子解除婚约,从此,她还是秦国的公主,楚太子以后如何,就不关她的事了。
熊启哭的伤心,断断续续道:“公子、公子鱼给我出主意,说我是阿父的独子,他若是要做了楚
王,那我就是太子,他要我去跟阿父要立我为太子的诏书呜呜......”
秦公主神情一凝,三分好笑三分试探三分好奇一分冷意问道:“他怎么说?”
熊启又继续哭了一会,才哽咽道:“他、他说......他说我不是他的孩子,我不是楚人,我是秦人,没有资格继承楚国的王位......”
秦公主大怒:“熊完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