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亲手执壶,给白起和自己满上,秦鱼笑道:“今春新酿的佳酿,武安君尝尝可还适口。”
白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闭眼细品,良久长叹:“彩!”
这声长长的叹息说不出的怅然,让听的人心情都跟着低落起来。
秦鱼继续为白起满上,询问:“武安君何故叹息?”
白起:“老妻病重,或许命不久矣。”
秦鱼大惊:“何时
的事?巫医怎么说?”
白起:“忧思难解,老迈而疾。”
秦鱼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起常年征战在外,战绩无数,长胜不败,看着风光,但做这样人的妻子,其中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品味了。
白起倒是看的很开:“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只不知,将来吾将魂归何处?”
白起在打了胜仗回来还发此等感叹之语,秦鱼揉揉心口,总觉着不是个好兆头。
秦鱼强打精神,笑道:“武安君自是要安享太平,子孙绕床而终的。”
白起:“但愿如此吧。”
秦鱼:“说起来,韩献上党,乃是武安君之功,大王定是厚赏武安君了。”
白起:“就是按例增加了一些食邑罢了。”
秦鱼:......
这天聊不下去了啊。
秦鱼捏起酒杯,自己饮了一口,被呛的轻咳起来。
秦鱼脸上升起两团红晕,连连道:“失礼...咳咳...失礼......”
白起一脸死板的看着秦鱼拿着帕子咳个不停,等他停下来,问道:“你觉着,大王给的封赏少了?”
秦鱼深吸一口气,叹道:“对年轻将领来说,确实有些少了,但与武安君来说,这些食邑可有可无,不过是大王向世人表态有功必赏罢了。”
白起默然,良久才道:“我觉着,大王有些......”
有些什么,他自己却不说了。
秦鱼挠挠头,想起白起历史上的结局,功高震主这种事,真不大好说。
秦鱼想劝白起多跟秦王亲近亲近,让秦王知道他一心向秦,让秦王对他放心。
但白起凶名在外,人人见了他都噤若寒蝉,早就养成了生人勿进的性子,要他改变多年性情去主动亲近秦王,想想都不可能。
秦鱼建议:“不如,您重金聘请几个谋士为您谋算谋算?”
白起瞥了秦鱼一样,回绝:“不需要。”他自己就能决定一切,别人只要听他的就行,他不需要听别人的。
秦鱼:“......哦。”
白起:“对上党,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