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让人尴尬的是,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早就被人家发现了,还被“报复”回来了。
秦鱼正尴尬着呢,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秦鱼转头去看,是公子缯。
公子缯笑道:“安平君不过是没见过此等场面,觉着好奇罢了,大兄何必斤斤计较?”
公子池眼睛一眯,就要反唇相讥,秦鱼见势不妙,突然大喊一声:“孟史!孟史等一等我,我有要事要与孟史商谈!”
秦鱼见孟伯禾果然停住了脚步,便对两人抱歉笑笑:“对不住两位,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说罢,只是微
微颔首,就兔子似的蹿出去,走远了。
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辈,论爵位论军功论辈分,他都不需要跟他们客气。
公子缯见秦鱼避他们跟避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走远,脸色沉了下来,觉着自己受到了冒犯。
公子池反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公子鱼最讨厌黏黏糊糊迂回曲折不干脆的人,公子缯,你要是想跟他亲近,还是将你习惯的那套收起来吧,否则,我怕他以后,见你就绕道走,你的一片痴心,可就无人知晓了。”
公子缯恼怒:“大兄,弟弟不好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公子池不耐烦:“咱们现在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立场,收起你太子嫡子的傲慢吧,你看就是君父还在的时候,人家也同样没将你我放在眼中。”
君父还在的时候,大王将公子鱼带到雍城参加宗祭,那个时候,公子鱼看他们的眼神除了好奇,就是无视,反倒跟那时候还是个小透明的安国君不受宠的庶子玩的好。要说他刻意避着太子的儿子,那也没有,图同样挺受宠的,他跟图玩的也挺好。
可见,人家交朋友,看的是眼缘,不是看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
若是以前,公子池还觉着安平君是因为年纪小,可人家现在长大了,还是不喜欢跟他们交往,可见人家性情本来就是如此。
公子池抛下一脸不虞的公子缯走了,他得回家做接手上党的准备,没时间跟一个拧巴人废话。
秦鱼找孟伯禾确实有事。
孟伯禾面上看着和几年前变化不大。
秦鱼走进了,孟伯禾恭敬潇洒的一礼:“见过安平君。不知安平君叫住老夫,是有何要事?”半点没有长辈给小辈行礼的别扭和不情愿。
孟伯禾放的很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鱼微微一笑,道:“叫住孟史,是因为孤想向孟史举荐一人,与孟史一同去河内郡,为王大王效命。”
就在刚才朝议上,相邦已经宣布,迁内史孟禾伯为河内郡郡守,主持河内郡一应军政事务。
让咸阳内史去河内郡做郡守,不是贬斥,相反,是信任和倚重,相信孟禾伯一定能将通往山东六国的要道经营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坚固。
孟伯禾:“安平君说笑了,
以安平君之贵,直接向大王举荐即可,如何向老夫举荐呢?”
秦鱼笑道:“些许小事,何必劳动大王,就是推举他到河内郡做个小官罢了。”
孟伯禾疑惑了,去他手下做个小官?一个小官值得你大王的宠臣安平君来特地拜托老夫?是你大兄?还是你次兄?若是老大倒可以考虑,老二嘛,年纪太小了,做官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