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世唯一一个能将生意做到各国王宫面见国君推销自己
货物的大商人,他的财气和官气都是从哪里来的,他分的很清楚,也记的很清楚,从当年栎阳那三千金开始,他就上了那位公子的船,再也下不来了。
他也不想下来就是了。
齐国以《管子》治国,在齐国,能做官的,不一定修习管子,但能做大官的,一定会修习管子,而且齐国的大官多有经商之能,所以,齐商在后胜的引荐下,进入齐国的朝堂做官,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
随着美人楼的壮大,其名声初显,已经成了邯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齐商的名声也随之大显,在齐国的官位,又往上提升了一大截。
前几日,齐商收到了一封从邯郸送来的信,说是他的儿L子曾在邯郸城外被秦国的安平君威胁,被夺走了衣美人的印信和身份证明,还被安平君绑着送回了府上,问“少主”可还平安吗?
如果没有受到伤害,还请来信与赵国君臣解释清楚,说明衣美人与秦国无关,否则,衣美人危矣。
齐商:......
齐商看看正在院子里追着麋鹿跑的大儿L子,捋捋胡须,去了后胜府上。
齐商:“犬子顽劣,一直闹着要到邯郸去看衣美人,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带着两个仆从偷跑出去,还被人扭送回家。我问他是谁送他回来的,他要么支支吾吾不说话,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我见他人没事,就没再追究。这下好了,正主找到了,竟然是秦国的安平君公子鱼。”
后胜拿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好奇问道:“衣美人真的是你经营的,不是你替安平君经营的吧?”
齐商连忙起身拜倒,连连苦笑道:“衣美人确实跟安平君没有关系,否则,他怎么会想方设法的将衣美人往秦国间所上靠?不就是想顺势拿下衣美人,将之归为己有吗?”
后胜:“或许他是在反其道而行之呢?”如果安平君为了保下衣美人,硬说这衣美人是自己的,反倒给人一种他是在巧取豪夺的印象,从而反向证明衣美人不是秦国的间所。
齐商自己知道,后胜的怀疑是正确的,秦鱼玩的这一手,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虽然在齐国做官,但他的心是秦国的,自然也按照主君设好的脚本来演。
还有,这后胜,简直是个喂不饱的狼,这都多少年了,还
在怀疑他有一心,是在为秦国做事。
虽然他也确实有一心,也确实是在为秦国做事,但后胜才是那个“一”,他的“一”,早就给某个公子了。
齐商声音泣血:“臣之齐心,天地可鉴!衣美人到底是在为谁做间,大人最清楚啊。”
衣美人自然是在为他做间,有了衣美人,邯郸之事尽掌握他手中,这些年凭着衣美人快速准确的消息,他在朝堂和阿姊那里,可没少出风头。
后胜:“...行了,我不过就是问上这么一句,你倒当真了。”
齐商抹抹脸,情绪低落道:“那,要如何回复邯郸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