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缫丝成线之后,并没有兴趣将其纺织成布,而是琢磨着用蚕丝如何做一些小东西出来。
前世看到过的一些非遗短视频似乎已经离他很遥远了,但最近他夜里熟睡的时候,倒是又开始频频梦起以前的生活来。
今早一醒来,他就想就着昨晚做的还新鲜着的梦,让仆从准备了一些红绿黄紫褐等染料,打算用蚕丝和铜丝,扭几朵绒花出来,送给已经启程来咸阳的大母和母亲。
战国时期的贵族饰品,以金和玉为尊,其他的,就是各种式样的铜器和木头,花样也是以刻画为主,扭丝成画的技艺还没出现,秦鱼倒是一时兴起用金丝和珍珠给家中女眷做过几次步摇、簪花之类的常见饰品,如今早就在上层女性中传播开来,为妇女增添了好些颜色。
太子柱被引进来的时候,秦鱼正用小镊子小心的将一片片粉红渐变的花瓣往花枝上粘,一根根颤颤巍巍的黄色花蕊已经粘完了,等粘完花瓣,收拢花枝,一朵还算能看的绒花就做成了。
秦鱼坐在席子中间全神贯注的粘花瓣,围在他周围的侍女和小侍从们也都屏息凝神的看他们的主君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等主君给他/她们示范完了,他/她们若是能做出比主君更好的绒花来,定能得到主君的夸赞和奖赏。
因此,他/她们每一个人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主君手里正在成型的绒花上,没有人发现太子柱已经驻足良久了。
太子柱今年四十五岁,所谓四十不惑,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年富力强也是最智慧的年纪。
他禁止侍从打扰安平君的雅兴,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枝春意在少年手中慢慢盛放,将初冬的昏黄渲染出娇嫩的色彩。
这就是秦国的安平君啊,总是能给人惊奇与惊喜。
等秦鱼将花瓣粘完,抬起头歇歇眼睛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太子就站在堂室门口看他...手中的花呢。
秦鱼轻笑一声,起身,踢踢有些酸麻的腿脚,然后徐徐走到太子面前,捻着花枝优雅一拜:“鱼见过太子。”
太子伸出一手取走他手里栩栩如生的花朵,另一手将他托起,好奇问道:“这花好生漂亮,是插在花瓶里冬日观赏的吗?”
秦鱼:“不,这是簪在女郎鬓间增色的。”
太子柱:......
“哈哈,不像,你我竟是同道中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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