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决断了。”
王陵双眼放光:“好计谋!”
够刁,够狠,也够毒。
那些赵军俘虏,原本或许没有起事的心思,经过这么一挑动,就有了也说不定,有了最好,正好都杀了。
不是王陵认为安平君不好,相反,他可觉着安平君简直太好了。能遇到这样的主君,王陵心里可踏实了,谁不愿意有一个仁慈良善的主君来统领自己呢?
但是,这样的主君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不仅对自己人好,还对敌人好,这一点,就让王陵忍不住犯嘀咕了。
王陵承认,接收这几十万的俘虏,对河内恢复生产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旁的不说,河内这条又宽又好走的直道,就是这几十万的俘虏修起来的,但他作为一个将军,还是作为武安君手下的一名将军,他还是坚持认为,这些俘虏,杀掉才是铲除祸根一劳永逸的最好方法。
如今汤榆提起这个钓鱼执法的计谋,正中他下怀,所以他立马就同意了。
王陵去看从甲,问道:“老弟你怎么看?”
从甲瞥了王陵一眼,冷哼道:“就按汤公的计谋办。”
显然,作为武安君手底下的一员大将,他与王陵持同一个看法。
决定河内命运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阴恻恻的微笑。
这三人计划的挺好,计划开展的也挺顺利,赵军俘虏分开生活的十几个乡里,几乎全部都响应起事了,变故发生在汤榆派遣去的间谍点火烧房子的时候。
这个间谍的打算是,为了能取信这些赵人,让他们相信他真的是赵王派遣来带领他们回赵的人,在摸黑出发的时候,便顺手点燃了这些赵人居住的房屋。
结果,原本还好好的赵人,居然不顾引起响动,纷纷提起木桶去打水救火。
一个赵人斥责道:“要走,咱们直接走就行了,做什么要烧屋?”
间谍甲眨眨眼,道:“这些都是秦人的房屋,将它们都烧了,不是正好?”
这个赵人憋红了脸,道:“虽、虽然是秦、秦人的,但也是我们一草一瓦亲手盖起来的,这样好的屋子,烧、烧了......”
他想说烧了岂不是可惜了?
但他又记起自己是赵人,烧了秦人的房屋,他可惜什么呢?
他理智上觉着不应该可惜,但心里感情上,他接受不了烧房子这个行为。
但他是个大老粗,这种感情上与理智上的背冲,一时间将他弄糊涂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