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母子在赵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放弃她们生命的准备了,即便她们能活下来,也要承受赵国无尽的怒火和苛待,可是,他仍旧这么做了。
秦鱼可以理智上理解异人的选择,但他从心里上,不能认同这种抛妻弃子的做法。
秦鱼笑笑,对公子政道:“我与你父亲是挚友,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产房外头等着呢,我是第一个抱你的人,你虽然对我没有印象,但我可是很想念你的。在我听说你被你父亲留在赵国之后,就一直想来看看你,最近我有了空闲和机会,就来看你了,你有没有很感动?”
公子政:“所以,你不是父亲派来接我跟母亲回国的是吗?”
一语中的。
秦鱼却是笑道:“你总提你父亲做什么?你父亲只是王孙,他就是想让你回国,秦王不发话,他没有半点法子的。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我想,你去哪里都可以,所以,与其求你父亲,不如来求我啊?”
公子政拧紧了小眉头:“也就是说,你比我父亲厉害多了?”
秦鱼猛点头:“就是这样。”
公子政转转眼珠子,道:“行,暂且先信你一回,下午我要去衣美人拜访先生,既然你这么厉害,应该认识衣美人的素怜先生吧?你与我一起去,你们老友重逢,定会有许多话要说。”
秦鱼弹弹小孩儿的小鼻头,笑骂道:“小滑头,我可不会怕你。”
公子政嘻嘻哈哈:“你要是不怕,你就去啊哈哈。”
两人正笑闹着,突然外头有嘈杂声传来,原来是赵偃带着赵兵卒来这里捉拿他跟南孙来了。
秦鱼可不想来邯郸第一天就被赵军给抓起来了,他对小孩儿道:“说好了,下午去衣美人啊,我在那里等你。”
说罢,就跟南孙使个眼色,南孙会意,带着秦鱼越窗而出,从他早就勘探好的一处墙角翻墙离开了。
外头有接应的人,就算是赵军围住了这座民宅,他们也能出去。
公子政眨眼间就见秦鱼两人消失了,以为自己方才是做了场梦,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疼的自己一个机灵,才算是知道,方才那个人,不是他做梦幻想出来的。
他将自己据说从出生起就带在身上的小老虎取出来,抚摸着小老虎的脊
背,自言自语道:“他真的是秦国的安平君吗?他真的可以带我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大门外头,赵姬正双手叉腰堵着门不让赵军进去搜人呢,若是以前,她为了她们母子两个能好过一些,这些赵军卒来了,能好言好语说两句,如今安平君来了,哼,她们娘儿两个可就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