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和吃花两不误,别提有多快乐。
逝去的不可追,但可弥补,秦鱼打算仿照他们常流连的湖亲手做一池莲绒花景出来放到秦王墓室里的案几上,这样秦王稷就可以抬眼就看到自己喜欢的莲花了。
一个冬天过去,三尺见方的微缩湖景里,已经有了错落有致的展开了几十朵巴掌大小的莲叶和莲花,碧绿的莲叶,粉色白色的莲花,其下还摇头摆尾的游着一尾白色的小鱼。
小鱼只有一尾,未免有些孤单了。
秦王柱看着那个独自忙活的身影,敲敲案几,引起王孙政的注意,道:“政儿,总是待在寡人身边做什么?去陪陪你叔祖。”
王孙政看看自己的王大父,又转头看看一直在编绒花的叔祖,小大人似的叹息道:“王大父,不是政儿不想,是政儿不能。叔祖是在思念曾祖,政儿不能去打扰。”
说罢,又很不甘心的嘟囔:“叔祖不喜欢我去打扰他,他让我来帮王大父理政。”
其实,其实他也挺喜欢折花的,但叔祖让他去读书,去帮王大父批阅奏折,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好来帮着王大父做事了。
秦王柱一愣,进而失笑,对王孙政道:“你叔祖......他这是为你好呢。”
看看他的诸多子孙当
中,又有哪一个,是又两位君王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
也只有一个政儿这么一个罢了。
子楚......
子楚在子嗣上面没有随他,如今只有两个儿子,以后还有多少不清楚,但眼前的这个,敏慧稳重,只要长成,不出意外,可堪大任!
虽是庶出,但他受两位君王教养,论正统,无出其右者。
安平君这是,为秦国,选定了一个继承人啊。
秦王柱一时没忍住,捂住胸口轻咳了几声,王孙政忙倒了一杯热茶送到秦王柱的嘴边,一边帮他揉胸口一边焦急问道:“王大父,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太医来给您瞧瞧......”
秦王柱饮了一口热茶将喉咙间的痒意压下去,制止道:“不用。”
王孙政道:“那怎么行,若是您生病了,不赶紧治,会病情加重的。”
秦王柱握紧了王孙政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政儿,寡人教你一课,做君王,有些时候可以生病,但有些时候,万万不能生哪怕一丝一毫的病,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强大不可打倒的,无法撼动的,你记住了吗?”
王孙政第一次从秦王柱脸上看到如此压抑冷漠沉重甚至狠厉的神情,他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脑子自然而然的反馈他听到的话:有些时候,不能生哪怕一丝一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