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或互不干扰,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或配合无间,作乐一番,以此来消磨漫漫长夜。
如今国丧,秦鱼不欲闻音乐声,他便捡了一本新书,翻看起来。
儒法两家学说在治国方面各有优劣,如今秦国统一
天下的势头不可阻挡,为了彰显弘扬在家学说,渭水学宫的儒法两家学子们每天都能传出叫好新作,有些读来颇有趣味,蔡泽便提议荀子,每月都挑出五篇上好的作品出来编辑成册,供世人抄录阅览。
秦国的月刊便就此出炉了,秦鱼已经让秦工室研究活字印刷术了,等印刷术出世,想必秦国的文气,将更上一层。
手里虽然捧着最新鲜的文章,但书页已经很长时间没翻了,他的注意力不在书上。
灯下看美人自然是越看越美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即便做着这世间最俗的俗务——打算盘,那也美的不可方物。
安平君府的每日开销大的很,既然秦鱼将府中一应事务都交给她,云姬没有理由拒绝,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其做好,毕竟,她每日里,真的是清闲的很,做些事,只当打发时间了。
云姬低头核对账目,随意开口道:“良人缘何盯着妾身不放?”
秦鱼偷看美人被抓包,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他扔下书册,起身来到云姬身边,跟她挤在同一张席垫上,半个身子都趴伏在她在脊背上,下巴更是搭在她的肩膀上,懒懒道:“你都不理我。”
云姬一手拨算盘,另一手反手摸摸秦鱼的脸庞,安抚道:“等我算完啊,一会就好了。”
云姬常年练剑,仪态极佳,即便席地而坐在席垫上也挺直了腰背,真正做到了不动如松。不像秦鱼,无人之时,就像条无骨鱼一般半挂在她的身上,没有半点姿态可言。
一时间两人缄默无言,秦鱼看,云姬做。
云姬也没有加快速度,仍旧如常一般将账目细致的核对完,并拟好明日的安排计划,又仔细的收拾好案几l,这才转头对秦鱼笑道:“良人今晚不同寻常,可有话要对妾身说吗?”
秦鱼从云姬的肩膀上抬起头,四目相对间,云姬眼神清澈,坦坦荡荡,毫无遮挡。
云姬整个人一如既往的如她平日练剑的手一般稳。
反观秦鱼,磨磨蹭蹭,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明明有话要说,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云姬轻轻一笑,大概猜到了秦鱼想要说什么。
跟秦鱼相处日久,云姬也没了一开始的隔阂和惧怕,她伸伸懒腰,对
秦鱼道:“良人且等一等,妾身要去沐浴更衣了。”
秦鱼忙道:“一起,一起。”
云姬将他推坐在席垫上,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自己则是俯身笑道:“良人不可,若是‘擦枪走火’,岂不是你我之不孝?”
为先王守孝呢,要“禁欲”!
云姬明明笑的很正常,但秦鱼莫名的脊背一凉,讪讪笑道:“那你快点,我等你啊。”
自从云姬从秦母那里弄明白男女之事之后,在特定的某些时候,秦鱼对她不免有些气短,为当初的欺骗和利用。